许飞终于脱单了,确切的说是终于跟随我们的脚步,最终也踏入了婚姻的坟墓。有句话说的特别真实,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城外内的人好奇里面是什么,总想着冲进来一探究竟。可是,城墙内的人,却一直想着法儿的逃脱。
如果说我们这群人里,谁的婚姻最值得艳羡,那一定是我和萧邦。外人眼里,我们夫妻感情稳定,婆媳无矛盾,家里一团和睦。殊不知,我们为了维护这个小家庭,都在承担着我们自认为本不该属于自己的那份担子。就像结婚,父母没有给准备婚房,我们就得自己咬紧牙,勒紧裤腰带,省钱,买。就像我们经济基础薄弱,我必须在生产之后,立刻回到工作岗位,孩子要交给婆婆照看。就像萧邦,没够过硬的后台,常常陪客户到半夜三更,喝的晕头转向,还不一定拿得下项目。
我们本不该活得那么身心俱疲,我们原本可以潇潇洒洒过一生。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现实中的流言蜚语。我们,终究都会向社会妥协,向现实弯腰,与过往和解。
许飞向现实弯了腰,王菲儿与过往和了解,终于,在他们相识、相恋一年之后,他们宣布他们将要结婚了。
“这么快啊,我记得他们没认识多久啊?”萧邦吃饭间隙提了一嘴许飞要结婚的事,婆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一年了,是吧?”
“好像是,”我回道,“他们酒席是安排在老家还是这边?”
“应该是老家,在许飞老家。王菲儿老家不办。”
“为什么啊?王菲儿老家距离我们老家不远啊,我们那儿都要办酒席的。”
“哎呀,总之呢,他们俩结婚,我不看好。很多事,你不明白。”
“女方要了多少彩礼啊?”婆婆问。
“不知道,这个,谁会告诉你啊。”
“肯定不多,”婆婆嘴巴撇了一下。
“就是一分不要,也没什么。许飞在苏市有房有车,这就够了,”我太懂婆婆的心思了,“要是你家在苏市有房有车,我就不会要。”
“那你当初还要那么多?”
“因为你当初说你死了都不会在苏市给你儿子买房子啊,既然你不出钱买婚房,那我肯定要多要些钱了。结婚的聘礼,自古就有,凭什么到你家娶媳妇,你就一分不想出呢?哪来的底气?”
“你这个人讲话,真是的,我要是跟你抬杠,咱俩得天天吵架,”婆婆说道。
“你不也一样吗?整天话里有话的,有什么事,敞亮了说,干嘛整天说个话,不阴不阳的?你对我什么态度,我就对你什么态度,同时,你对我的态度,决定了我对你儿子的态度。”
“你啊,”婆婆不说话。
“好了,说人家事呢,怎么你俩又杠上了?”
我和婆婆都不说话,我俩心里都门儿清,要不是一个为了儿子,一个为了男人,这样的女人,走在大街上俩人都不会瞅对方一眼的。
“喏,你看,日子定在正月初六,他说到时候叫咱们全家都去。”
“我不去,你们自己去吧!”
“那你到时候在家带小宝吧,我俩去,当天去当天回。”
“我带不了他,你们把他带上。”
“行啊,到时候咱们把小宝带上,”萧邦见氛围不对,忙说道,“小贝,去给小宝穿件外套,你抱他出去溜溜。”
如若不是萧邦在,今天我和婆婆很可能会大吵一架。大家都忍对方很久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家也早就厌恶透了对方。我给小宝穿上外套,抱着他下楼了。自从婆婆来到这,好像每个周末我都没在家呆过,不是去图书馆,就是去商场,要么一个人,要么带着她的儿子和我的儿子。有时候,是在刻意避免,尽量不和她有过多的接触,少接触,就会少些口舌之争。
“你讲话不要总是那么冲,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