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摇摇头“关于孙少爷母亲的事,少爷只字不提。还是老夫人苦苦追问了两年多,他才说过一句死了。少爷不愿说,咱们也就别多问了。”
唐柔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没再追问。
老夫人吩咐佣人装饰屋子,晚上给厉琰庆生。为了给孩子一个惊喜,唐柔便带着琰琰出去玩。
帝都市中心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街道正中是历史悠久的清虚观。
清虚观香火旺盛,也是帝都著名的景点之一。道观前后的庭院中栽种着郁郁葱葱的大树,树下放着供人休息的长椅。
游人如织,长椅供不应求。
厉琰看着有人离开,跟个小马达似的哒哒哒冲过去想占座,却没想到和人撞了个满怀。
“哪个不长眼的……琰琰?”俞迎蕾诧异,四下张望没见到厉瑾瑜,无比失望,“你爸爸呢?”
厉琰被撞疼了,噘着嘴不想理她。
唐柔把他扶起来“有没有哪里伤到?”
厉琰摇摇头。因为这么一撞,他刚刚看中的长椅被人占掉,小家伙有些不高兴。
“没事的,我们去店里坐一会儿就好。”唐柔安慰他。
俞迎蕾被无视了相当不满“喂,我跟你们说话呢!”
“我不想跟你说话。”厉琰气呼呼又委屈屈。
俞迎蕾嫌恶地瞪他“你有没有礼貌?”
“俞小姐,要说礼貌的话,刚刚你半路冲出来撞上琰琰,是不是最好先向琰琰道歉?”唐柔刚刚看得很清楚,俞迎蕾心不在焉地从道馆中出来,压根儿没看路,才会从侧面撞上走直线的厉琰。
俞迎蕾本就心中窝火,被唐柔驳了面子更加恼怒“分明是他撞的我。你把他带出来,却不好好照顾,安的什么心?”
“柔柔照顾得我很好,你才不好。”厉琰护短,小表情严肃的瞪着俞迎蕾,蓦然让俞迎蕾一阵心惊。
“你……你别后悔!”俞迎蕾丢下一句狠话,气冲冲地走人。
俞迎蕾不是会轻易退步的人,唐柔甚至做好她会大闹一场的准备,结果她竟然就这么走了?
唐柔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感到奇怪,厉琰揪了揪她的衣角,捡起一个丑陋的布娃娃问她“这个娃娃身上为什么扎了这么多针呀?”
那是一个诅咒娃娃,胸口的白布上写着一串红色小字,令唐柔心惊。
那居然是她的阴历生辰。
娃娃身上的布料看起来很旧了,部分地方还有磨损,绝不是这一两个月做成的。
这玩意儿十有八九是俞迎蕾掉的,而且至少做了有两三年。
可唐柔认识俞迎蕾不到两个月,俞迎蕾就是恨她,要做娃娃诅咒她,也该是个新娃娃。
忽然,唐柔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俞迎蕾时,俞迎蕾惊恐地望着她,大喊有鬼。
难道……
俞迎蕾把她认成了已故的唐念?
这上面的生辰其实是唐念的生辰?
可有关唐念的事,厉瑾瑜连老夫人都不说,会告诉俞迎蕾吗?
唐柔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俞迎蕾是从清虚观出来的,牵着厉琰走进去。
正殿门口有为人解签的道长,年纪不大,约摸二十来岁。
唐柔拿着布娃娃过去“道长,这是我在门口捡到的,应该是刚刚离开那位姑娘掉的。”
道长看见诅咒娃娃,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她怎么还乱丢?”
“这娃娃有什么用吗?”唐柔问。
道长见她面向和蔼,解释道“娃娃身上写着谁得生辰,就成了谁的替身。这是一种阴毒的诅咒手法,你看这些针,都扎在娃娃的五脏六腑上。这些要害被封,灵魂就无法转世。你再看这个娃娃的五官,它没有耳朵、眼睛被挖,脸被利刃划得面目全非,就是想娃娃代表的那个人死后无法像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