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子。
她怒意难消的站在门口处看着章氏受板子,嘴里破口大骂着“老身活了这么多年,竟没见过你这等泼妇!不守妇道也便罢了,竟还不知何为夫纲,竟敢将丈夫给打成这般的样子!”
“怎么!?你个老娼妇,你是不是想打死我儿,你好与你那相好的长相厮守是不是!?”
温老太太说着,怒朝章氏啐了一口,道“我呸!不守妇道的小贱货,我定要叫我华哥儿休了你这毒妇!带着你那个小野种给我滚!滚出温府!滚的远远的!”
章氏被实心的板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身上,疼的嗷嗷直叫唤,却也将温老太太的话给听清了,她一边哀嚎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尖叫着讽刺道“啊!休我?好啊!我把良哥儿一并带走,把宁姨娘和她生的顺哥儿也一并带走,叫你们温府绝后!哈哈哈哈!啊!”
温老太太被章氏这不要脸的话给气着了,她以拐杖重重的戳了戳地,怒道“天杀的贱人!想把我良哥儿和顺哥儿领走!你想得美!做你的春秋大梦去罢!莫说两个哥儿是我温府的子孙,宁姨娘纳给了我儿,便生是我温家的人,死是我温家的鬼,你且看着,看她愿不愿与你这坏了名声的贱妇一同走,拖累她与她顺哥儿的名声罢!”
那章氏本还想反驳什么的,可在老太太的示意下,执板子的家仆手劲越来越大,她挨了重重的几下,竟是痛的晕厥了过去。
温老太太见人晕了,也怕出了人命,便让人住了手,让温绍华写上一纸休书,让人抬着昏厥的章氏与这休书,拽上挣扎不已的温婉,便要把她们给送回章家去。
温婉死活不肯走,央着温老太太,叫着祖母,却被啐了一脸“呸!你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野种,哪个是你的祖母!快随你那娼妇娘一同离开,莫要坏了我温府的名声!!!”
“不!我不走!祖母!祖母,我是婉儿啊!您打小最疼我了,不要赶我走!父亲!父亲!!”温婉被几个粗使奴仆拽着,拖着,硬是不肯离开,苦苦的挣扎哀求着。
一张小脸本就在奴仆的苛待下消瘦不已,如今声嘶力竭的模样,更是可怜至极。
可温老太太与温绍华竟是铁了心肠的要赶她母女二人离开,仿佛听不到她的哀求一般,充耳不闻。
就在温婉万念俱灰被人拽着走的时候,胞弟温平良的声音在二门处传了过来,他的语气之中满是震惊“祖母!父亲!你们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