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扬环住她的身子,大手则是探进了被窝,抚上了她的肚子,为她轻轻揉着。
沈云瑶心里柔软极了,她趴在丈夫的胸前,小声和他说了句“夫君,你对我真好。”
秦北扬听了这一句,便是亲了亲她的发丝,她是他的娘子,他不对她好,又能对谁好?更何况,比起她对他们父子的付出,他做的这些,又能算的了什么?
沈家。
沈云瑶拎着篮子,篮子里搁着几双为父母纳的鞋垫,和给侄女做的小鞋子,沈云瑶在家门口踌躇着,几次想要敲门,却都是没那个勇气。
直到朱氏出门倒水,一眼便瞧见了沈云瑶,“妹子,你咋回来了?”
朱氏说着,连忙上前将沈云瑶拉近了家门,一面走,一面对着里屋喊道“娘,妹子回来了!”
“嫂嫂,”沈云瑶拽了拽嫂子的衣袖,小声问她“娘还生气吗?”
“好多了,”朱氏笑着拍了拍沈云瑶的手,说完,朱氏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角的笑意便是略微隐去了些,又道“只不过,因着姑爷给杨家又是盖房子又是修房子的事,娘心里又有些不痛快。”
沈云瑶心里已是猜到了,听到嫂子的话也不觉稀奇,姑嫂两还没说上几句,就见沈母从里屋走了出来。
“娘。”沈云瑶有些怯,喊了她一句。
看着女儿,沈母想起这些日子村子里的传言,顿时想跟女儿发火,可瞧着孩子清清纯纯的站在那儿,长发尽数束在脑后,虽做妇人装束,可那张脸却还是纯稚的,沈母瞧着,一颗心就是软了,那些斥责的话便是说不出口。
“行了,别在院子里站着了,随娘进来。”沈母叹了口气,径自去了灶房,朱氏听着,也是领着沈云瑶也是一道跟了进去。
“那栓子爹被姑爷打过之后,可曾带人去你们家寻过晦气?”沈母进了灶房,便是在椅子上一坐,对着女儿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朱氏已是系起了围裙,在案板上摘着菜,听到婆母的话,便是笑道“娘想到哪儿去了,那么多双眼睛瞧着,栓子爹那日被姑爷单手就给拎了起来,也亏得他那么大的个子,在姑爷手里就跟拎小鸡似的,他还敢上姑爷家大门?”
听着儿媳的话,沈母却还是不放心,又是与女儿道“栓子爹在村里好歹还有几房兄弟,他若是带着本家兄弟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势单力薄的,哪儿斗的过?”
“娘,”朱氏搁下了手里的锅铲,又是笑道“栓子爹和那几个兄弟早就分了家,各过各的日子,又见姑爷露了这一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和姑爷作对?再说,他们要是敢和姑爷与妹子为难,咱们家大成也不是吃白饭的呀。”
听着媳妇这样说,沈母便是“嗯”了一声,似是觉得朱氏说的有理,想起栓子爹,沈母啐了一口,只道“那栓子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姓秦的这一次倒是打得好。”
见母亲到了眼下也还是口口声声的将丈夫喊作姓秦的,仍是没有认下这个姑爷,沈云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母亲对自己这门婚事一直是不满意的,对丈夫也是颇有怨言,可不管是丈夫殴打了栓子爹,还是救济了杨寡妇,这两件事她都没觉得秦北扬有什么错,他是孩子的父亲,理应要担起这个责任,若是他像栓子爹那样耍无赖,嘴巴里不干不净的,她才要看不起的。
“你说说你,就那样由着他将杨家的房子全给修了,你可知村子里现在将他和杨寡妇说成了什么样子!”沈母说起来就觉得头疼,本就瞧不上这个女婿,没成想这个女婿还和一个寡妇闹出了那一出。
“娘,夫君和杨家嫂子都是清清白白的,旁人的那些闲话不能听的。”那些流言蜚语沈云瑶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可是丈夫的为人她是晓得的,她会劝丈夫注意些分寸,哪儿舍得怪他?
沈母睨了女儿一眼,看着女儿篮子中为自己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