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月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柔佳县主掌掴。
柔佳县主看着清月白嫩的小脸上浮起的五指印,既心痛又生气,高声喊道:“荣妈妈!”
“县主!这是怎么了?”荣妈妈张口结舌的看着柔佳县主铁青的脸和清月脸上的红手印。
“荣妈妈,你把姑娘带回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命令一步不许踏出院子!嫁出去的姑娘犹如泼出去的水若再有不相干的人来就说姑娘要备嫁不便见客!”
荣妈妈毕竟上了年纪,那里追得上如疾风般急奔而去的清月,只能在身后焦急喊,“姑娘,你慢点,担心脚下!”
“姑娘,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呀!”惊蛰焦急万分的在门外喊,回答她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清月心如刀割,理智告诉自己这样最好,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就此和兰朝墨成陌路人,心立即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捏得她喘不过气来。
都说知女莫若母,岂不知,知母也莫若女!
清月知道洪姨娘就是母亲心里的一根不能碰,不能说的刺。
柔佳县主捏着聘书呆坐了一下午。
聘书很长,光看这份聘书都可以感受到兰家满满的诚意。
抛开聘书不谈,柔佳县主心里对兰朝墨那是一百个满意。兰朝墨从相貌到家世全都无可挑剔,更不用提他是整个唐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是整个江宁府丈母娘眼中的金龟婿。
老王妃寿宴上夫人之间客气的客套话里总藏不住的艳羡的目光虽然还不至于让她飘飘然,但是骄傲那是一定的。
谁家得这么个女婿会不骄傲的!
柔佳县主的心摇摆不定。
兰朝墨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月娘将来呢!若是两人之间但凡有点嫌隙被这裴姑娘给抓住了呢?
荣妈妈过去常劝慰她,舌头和牙齿也有打架的时候,过日子总有磕磕绊绊的。如今这话却让柔佳县主坐立难安。从这几件事情下来就能知道这个裴家姑娘不是个省油的灯,裴家也不是好相与的。别人是见缝插针,她是没缝也要拿把斧子劈。这要是有了嫌隙……
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瓜瓞绵绵四字刺痛柔佳县主的眼睛,脑海里不停闪现洪姨娘临死时鲜血淋漓又疯狂的样子。
柔佳县主打了个颤栗,不敢往下想。
到底是情深缘浅
“荣妈妈,荣妈妈”柔佳县主一迭声喊来荣妈妈。
“你拿我的帖子到兰家,我明天要和兰家夫人谈谈!”
荣妈妈诧异道:“县主……”
“快去吧!我主意已定!”
“那主君和老夫人那里?”
“荣妈妈,我昨天略看了一眼送来的账册,这个月光府里被主君一下收房的就有三个,是不是?除开这个月收的,我没记错的话,府里共八房姨娘,通房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吧?”
柔佳县主心里冷哼了句,去他的瓜瓞绵绵!
“这……是的!”荣妈妈心想,县主您记差了,漏了三房姨娘和五个通房的。
“夫君和老夫人那里,我自会去说!还有嫁出去的姑娘犹如泼出去的水,二姑娘那里往后就不要来往了,一应四时节礼也免了!”
荣妈妈心里叹口气,她是一步一步陪着柔佳县主走过来的老人,看着柔佳县主从天真烂漫,柔顺恭谦到现在的心如止水。
“月娘那里如何了?”柔佳县主打起精神问道。
荣妈妈闻言,满脸愁意,“姑娘哭了许久,晚膳也不用,一直关在屋子里呢!”
“明早让厨房熬点燕窝粥送去!”
柔佳县主顿了顿,“荣妈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