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也不是好惹的,怒道,“你自己不也大半夜的偷摸的,干啥来指责我?”
两个人都心脏怦怦直跳,大眼瞪小眼的。
林老太鼻子发出了响亮的冷哼,也不搭理她,自己先走了。
都给人撞到了,哪里还能继续干坏事。王老太没滋没味的,也抬脚准备走人,眼尖的看到地上好像落了个布包。
她拾起来闻了闻,脸色骤变。
居然是土硝!
她视线放远,这块地后面就是朱有贵家旱地,再过去,只有林家新屋的地基了。
做工的人一直忙到不久前才都离开,可是,黑暗中隐隐还看到些微光亮。
联系到土硝,王老太心中一跳。
林家大房二房不对付,说是结仇都不为过。
王老太顿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非但没打算叫人救火,还把林老太落下的布包给收了起来。
她掉头就跑,躲了回家。
这时候村里已经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走水了”的喊声。
王石头一看起火的方向,心就抖了抖,“娘,纵火是重罪!”
王老太无所谓的说,“又不我放的,怕啥?”
“真的?”王石头狐疑。
王丰俩兄弟俩趴在窗口,兴奋的“啊啊”直喊。
“都给我睡觉去。”被王石头都揪了下来,塞回被子里。
事已至此,只能关紧门,装作不知道。
火光在后半夜才熄灭,王家心里有鬼一直没敢出门查看。
随着村里逐渐平静下来,王老太开心又得意的说,“看着没?啥事都没有!小贱人,这么大的火应当都烧没了,我看她再怎么造新屋。”
王老太刚说完,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王家人心里俱都是一抖。
朱有贵的声音传来,“开门!”
急促的敲门声犹如阎王的催命符,王老太脸色一下子变了。
王石头恼恨的瞪了自家老娘,“这叫没事?”
王老太心虚的要命,王石头没办法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了不少相邻,乌泱泱的尽是人头。
为首的是朱有贵,林轩久伴在他身边,火把映衬下,他们的表情看不真切,只觉得十分凝重,
王老太腿立即就软了,还不等朱有贵开口,她自己先招了。
“不是我!是林老婆子放的火,我只是把她掉下来的土硝袋子给扔了!”
反正不是她干的,事情暴露了就直接把林老太给供出来。
谁知一众乡邻表情立即就微妙了。
林轩久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放火?土硝?”
朱有贵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我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火势还这么猛烈,原来是有人投了土硝?”
本朝律法,纵火可是重罪,因为烧起来很容易失去控制。
特别眼下还是秋收的时候,农户人家,忙碌了一年,不就图这时候能有个好收成。
起火后,一个不注意,就会烧穿全部良田,到时候所有作物都赔进去。一年白干了不说,没收成还要白添赋税。
没余粮的家里就要饿死人,弄不好就得卖儿卖女过日子。
这简直阴损到不能更阴损的歹毒做法。
当即有村民愤怒的大骂,“这时候放火是要断咱们的活命粮啊!”
“今天打南风,这火要真起来,别说田地,就是村子都能给烧了!这是想害死咱们全村人!”
又有人怒视王老太,“你都看着那毒妇放火,居然都不阻拦一下?这场火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王老太连忙摆手,“林老婆子放的火关我啥事?要找就找她去!”
她还幸灾乐祸的看了眼林轩久,有心给她添堵,“你奶那人你也知道,你造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