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维渊的出现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
我很清楚自己对他的情感。
除了感谢再无其他。
可一个男人总是贸然出现在你的梦里。
任谁都会乱想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还是有根据的。
何斯没想到我还会找他,看见我出现在诊所时他怔了怔问,“找我的?”
我也没想过还会与他有交集。
可谁让他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
最重要的是我和景维渊的事不能向旁人透露。
何斯值得我信任。
我走进去躺在摇椅上把最近反复出现的噩梦同何斯解释了一遍,闻言他皱着眉问,“你喜欢景维渊?”
我摇摇脑袋,“我对他没任何感觉。”
谁会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有感觉?
虽说景维渊长得也算万里挑一,可比起惊为天人的楚星辰来说,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等等……
我怎么莫名想到楚星辰?
可能他是我平生见过最英俊的男人吧。
我催促何斯说,“帮我催眠。”
我需要揭开一些内心深处的秘密。
包括那个神秘男人景维渊。
在何斯的指引下我开始进入浅睡阶段。
我做了个冗长的梦。
我困于南非某片丛林中,场景特别的熟悉,我似乎来过这。
眼前燃起寸寸篝火,火海漫天横流,在跳跃的火焰中我清楚的看到景维渊那双阳春白雪的眸子。
他淡淡的望着我,纯净干透的眸心里藏着一抹呼之欲出的怜悯。
景维渊怜惜我?
我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何斯低沉的嗓音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回,“景维渊。”
何斯又问,“他在对你做什么?”
朦胧间,我好似看到景维渊轻轻对着我的眸子吹气且柔声暗示我,“小家伙,睡吧。”
一道清脆的响指,我骤然清醒过来,我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
景维渊没有对我做出逾越的事。
可我为何陡然升起一抹恐惧感?
一袭白色大褂的何斯拿着白开水走来,他望着惊恐未定的我肯定说,“如若我没猜错,景维渊应该是个高级催眠师。”
我懵圈,“什么意思?”
“催眠师不仅可以消除记忆,还能纂改记忆,甚至还可以强行植入记忆。”
何斯拿来一叠资料递给我,上面都是关于催眠师的资料。
我垂眸翻阅时听到何斯满心愁思道,“你与景维渊单独相处时他对你做了催眠,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强行植入到你的记忆里,但这个男人的催眠水平堪称行业翘楚,我对你的梦魇毫无办法。”
我的噩梦是景维渊植入的?
他还是高级催眠师!
就连首屈一指的何斯都无从下手。
难道我这一生都无法摆脱景维渊了?!
可我与他毫无恩怨。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心里开始察觉从景维渊的出现就藏着一个巨大阴谋。
而我就是他眼中逃脱不掉的猎物。
我忽而想起景维渊是中东皇室的人……
我的母亲也在中东握有权势……
我隐约猜出他们之间肯定存有某种不明言说的关系。
我闹不明白中东的事,和何斯道别后回了别墅。
洗了个澡我就躺回床上休息。
很困。
这些天的劳心疲倦弄得我精神乏力,没多久我昏昏沉沉睡去。
晚上,有人敲门喊我下楼用餐。
我从黑暗中醒来,睡裙被冷汗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