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羽汐敲响了莫垚家的门。
“你真的要和我哥分手?”陆羽汐开门见山的问。
“嗯。”
“你俩都这么多年了。再说,我哥跟我保证了,他和那个女的真的没什么。”陆羽汐说道。
“我相信他们真的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但并不是说没上床就是没什么。况且我们之间的问题并不只是这一件事情。”莫垚耐着性子说完向柜子走去,开了瓶红酒,一股脑都到进了醒酒器。
“要喝一杯吗?”莫垚问陆羽汐。
“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陆羽汐接过酒杯说道。
“之前我们都不过是觉得不甘心吧。他始终希望我变成一个粘着他的小女孩,但我从来都不是。我不喜欢他选的衣服,不喜欢他选的包,包括这烦人的长头发也是他让我留的。他小心翼翼地要求,我小心翼翼地拒绝,大家都累。”莫垚说道。
“你以前不也是长头发吗?”陆羽汐有些急迫,连重点都抓错了。
“但我现在不想留长头发了,我连自己头发的长度都没权决定了吗?”莫垚说完抿了口酒。
“你们真的就不能再谈谈吗?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呢?你那么厉害。”陆羽汐放下酒杯说道。
“感情的事情不是付出就一定有收获的。再说我们已经谈过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不想变成一个怨妇去悉数我的委屈和不满意。我承认我爱他,包括现在这一刻,但在这段感情里两个人的不适也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一句爱就可以抵消的。”莫垚叹了口气。
“就这么放手不可惜吗?”
“我们都努力尝试改变过……”
莫垚和陆羽汐聊了许久,聊到最后两个人都止不住大哭。为爱情,也为青春。
莫垚在和陆羽汐聊的过程中也想明白了更多,之于过去,之于将来。
莫垚始终是行动派,第二天给钱昔打电话,请他帮忙帮自己租套房子。钱昔没有多过问,只说让莫垚反应,他会安排好的。
莫垚觉得很窝心,钱昔没有碎碎念,也没有盘问莫垚为什么要租房子。这让莫垚有些感动。
莫垚听过一个故事。说一个女孩子问自己的男朋友,如果自己杀了人然后去找他,他是会选择报警还是会包庇自己。男孩子说自己会问清楚她是怎么杀的人,回去替她顶罪。听到这个答案女孩子格外满意。
莫垚也思考过这个问题。莫垚想,如果被问的是自己,应该会等对方平静下来,问清楚来龙去脉以后劝对方自首。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很多假设的答案正是自己希望被对待的方式吧。
和钱昔通过电话自己则开始打包行李。东西分成了四类,需要物流带走的,留下给陆羽汐的,自己随身带着的,和丢弃不要的。之前莫垚是打算在京市长期生活的,所以添置了不少东西,现在又要离开,自不像来的时候那样清爽。
莫垚把东西收拾好,在茶馆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那个房子里有太多关于曾经的记忆,莫垚必须要抽离。
莫垚照旧每天去茶馆,一是等钱昔给自己地址,好把东西寄过去,二是莫垚要跟京市的朋友们道个别,总不好一声不吭就走。
莫垚是先给昆爷打了电话。昆爷和魏导一起去的茶馆。
莫垚微笑着泡了一壶铁观音。
“怎么?要走?”昆爷问道。
“嗯。”莫垚淡淡地回答。
“回老家还是去哪?”昆爷继续问。
“不回老家。忙完手上的工作想去旅行,看看多彩的世界。”莫垚说道。
“也好。那可以考虑去通市住几个月,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吗?”
“可以考虑。”莫垚笑着说。
“我那边可马上要开机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魏导说道。
“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