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粒,仰头看了看敖彻,见他神色无波,确定是给自己剥的以后,便放嘴里吃了。
有二哥帮她剥,总比自己剥省力。等碟子里的花生吃完了,她就又看着敖彻。
敖彻继续给她剥。
温朗等人见了,无不惊异。想他那双用来拿剑杀人的手,现在居然给他妹妹剥起了花生!
温朗凑过来,碰了碰敖彻的肩膀,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宠妹狂魔。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别太宠过头了。”
敖彻道“这好像没你什么事。”
温朗笑道“你这嫡亲的妹妹,将来无疑是个千娇百宠的主儿,不论嫁给谁谁都得捧在掌心里。你现在这样宠她,将来等把她嫁走的时候,可有得你难受的。”
敖彻身上的气息霎时冷冽了下来。
温朗讪讪道“好好好,当我没说。”
敖宁拂掉了裙子上的花生红皮屑,抬起头来冷不丁对上敖彻的视线。
那眼神有些深得不动声色。
敖宁嘴里还含着花生粒忘了下咽,问“二哥,怎么了?”
敖彻只抬手拭了拭她嘴角的碎屑,什么都没说。
等从酒楼里出来,温朗就又要带着大家伙去听曲儿了。说是倚香楼新来了一位妙音姑娘,那琴弹得非常好。
敖彻牵着敖宁,走在回家的路上。
敖宁若有所思地老成地说道“其实二哥应该跟他们去听听看的。”
敖彻不语。
敖宁善解人意又道“偶尔去放松放松也好。”
敖彻看她一眼,道“这些事,你懂什么。”
敖宁好歹也是活第二辈子的人了,怎么会不懂呢。只不过看敖彻不太想说下去的样子,她也就不说了。算了,不懂就不懂吧。
太后过寿时,魏帝给各路诸侯发了诏书,诏地方王侯回京,给太后贺寿。
为此,还专门派遣了宫使传达旨意。
还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由头。这个饵已经抛出来了,就等着她上钩。
敖宁不去能行吗?这一世她当然可以不去,她完全能够躲在威远侯和她二哥的背后,不被卷入那漩涡之中。
可那样的话,她的仇谁来报?她的痛谁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