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竟是琼花。这便是我们真正初次相识之事。后来两人私底下渐渐往来频繁,便也算私定终身。
可琼花是清瑶坊的头牌,纵使把我卖了也凑不出银子给她赎身。
后来有一官员看上琼花,想为她赎身,我焦急万分,若当时二少在,我也不至于如此。”
苏长言似是知道事情经过一般,笃定地接口道“苏长谨替琼花赎身,然后把她看管了起来。”
“是。”胡缨答道。
“胡缨,这清瑶坊的头牌怎么会一个人大晚上跑到荒郊野外,被歹人所迫害。”苏长言冷冷清清的话语传递到了胡缨脑海里。
胡缨的身子又颤抖了起来,答道“刚开始我也怀疑,可琼花实在是太好了,我无法忍住不去爱她,我实在没法子控制住自己,就算怀疑,我也爱她啊。二少,求求你帮帮我,救救琼花吧。”
苏长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天宝兄,你出自歌伶城,这种行当你最为了解,此事你怎么看。”
许天宝没料到苏长言会突然叫自己,但这事确实自己格外了解,立即嘿嘿一笑,道“胡缨兄弟,你就是被人下了仙人跳,现下自己把自己困在里面,出不来了。”
胡缨不停地摇头,一脸笃定的说道“不会,琼花不是这样的人,她冰清玉洁,她善解人意,她把她的一切都给了我,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哈哈哈哈。”许天宝捂着肚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说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青楼哪有什么冰清玉洁的女子,只不过是鸽子血,骗骗你这个冤大头罢了。”
胡缨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只感到脑海中有什么崩塌了,哄得一震,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碎裂开来。
“胡缨啊,你相好如今在何处,你多久去见她一次?”许天宝又问道。
“她对我说,能见我的时候,她会派丫鬟去东街买红布头,我若看到东街我们初遇的那个角落扔了块红布头,便是可以去见她了。”
许天宝又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控制不住的笑意,笑了片刻才说道“其他时日你就没去过?”
“我去了,但是大门紧闭,我便不敢进去,怕大公子责问。”
“你若进去了,大公子不会责问,只是你会看到你相好,在接客罢了。”
胡缨听到许天宝这么说,激动地几乎要站起来,但他尝试了一下,站不起来,只能牢牢地抓住许天宝的裤子,喊道“不会的,琼花绝不是这样的女子。”
许天宝摇着头,叹道“这仙人跳最为精妙之处便在此了,长言兄,你这手下陷得颇深啊。”
“不会的,二少求求你救救琼花吧,她被大公子关了起来,若是真做了什么,肯定也是被逼的!”
“你问问兄弟们,愿不愿意陪你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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