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丧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一道女声,“全都给我住手!”随即是“砰砰”两声枪响。司徒雷听到声音时,心中已警兆大生,“嘿”的一声连忙闪电后退,捂着流血的左臂,冷冷的盯着来人,满是滔天恨意,若不是反应及时,他已经死在枪下。
听到枪声,场中顿时尖叫连连。刘茜茜被刘小丽拉到桌下,张薄芝躲到了舞台大音响后面。杨少也是吓的不轻,躲在雅座不敢露头。稍远的人连滚带爬的躲避,剩下没动的不是不想跑,而是被吓的不敢动。这毕竟不是在拍电影,刚刚两人对战虽然凶猛,但大家多是没感到生命威胁,毕竟不针对自己。但手枪可就不一样了,这种东西是本能的恐惧,怎么都掩饰不了。
任平生大口喘着粗气,心下稍安,知道有人救了自己一命。见周公子跑过来,满脸关切和害怕的样子,给她递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并将她拉在身后,抬眼向声音来源看去。
只见从酒吧二楼正下来三个人,左右是两个高大的外国人,金发碧眼,神情冷峻,一副保镖模样。两人各持着一把手枪,洞口牢牢的指向司徒雷。中间是一位中年女子,三十五六左右,她皮肤白净,留着齐肩短发,性感妩媚间自带三分英气,摇曳的耳环闪闪发亮,尽显雍容华贵。行走间气场全开,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肃然起敬,不敢逼视。
几人走下楼梯,女子随意瞟了司徒雷一眼,对他充满恨意的目光视而不见。抬头看向杨少,“小杨,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你可有意见?”
杨少听见声音,冒头看了一眼,震惊道“何何总?你怎么在这儿?”
张薄芝看向来人也是心下微惊,竟然是她,“信得集团董事主席兼总经理,赌王的女儿何琼!”
何琼淡然一笑,“我若不下来,你杨公子今天怕是要将我这酒吧拆了。我胆子一向很小,一点风吹草动,心都要跳出来了,可禁不得你们这喊打喊杀的。”
杨少哪能把何琼的话当真?他连忙跑到跟前,“对不起何总,我不知道这家酒吧是您开的,打扰到您的雅兴我们这就离开。”他心中虽恨极了任平生,但在何琼面前却不敢造次,今天只得作罢,等来日再做计较。
杨少在香港虽然家底殷实,却哪里及得上何琼的背景?要知道她不仅是资产数千亿赌王最爱的女儿,也是香港十大富豪许董的儿媳妇,自身公司有十几个,在港澳简直可以横着走。
杨少这些手下先前被任平生打的不轻,他们相互搀扶,口中哼哼唧唧,蹒跚离去。见司徒雷动都不动,依旧恨恨的盯着何琼,生怕他动手,吓得他连忙拉住对方,附耳小声道“司徒叔,今天不在我们地盘,何总家室惹不起,他们又有枪,硬上只会自讨没趣。”
何琼神色转冷,紧盯司徒雷,“这位司徒雷先生武功高强,若对我心怀不满尽管划下道来,我接着便是。”
司徒雷又扫了何琼两眼,点点头,神色黯淡又不甘,“好好”他也不说话转身朝外走去。
“慢着!”任平生走上前来。
司徒雷头也不回,嘲笑道“手下败将,莫不是看着有人撑腰,想要耍一番威风?”
任平生目光灼灼,诚恳道“前辈今日受伤并非武功不敌,乃是火器时代兴起,对武道冲击的必然。纵然是孙禄堂、杨露禅、董海川,也有因火器而落寞的时候。我今日虽被人所救,心怀感激,但实在没有半点开心。我知道前辈的骄傲,武林人即便要死也要死在拳脚之下,今日任平生虽然不敌,他日必然找回场子。只愿前辈切莫从此灰心,失去对武道国术的信仰,到时再与我堂堂正正打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