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业走入影院内的一间接待室,一阵浓郁的烟味就传了过来,他暗暗皱眉,“你这是抽了多少烟啊?”
贾洪生见是娄业进来,将手上的香烟捻灭,“不好意思,最近烟瘾大了点,没有忍住。”
娄业坐到他身边,伸手把一瓶矿泉水递了过来。贾洪生道了声谢,接过来拧开,“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看你这一脸沧桑样子,还是忘不了她?”
贾洪生将矿泉水放在桌上,身子向后一靠,“都过去了。”
娄业撇撇嘴,“你别在我这里装,看看自己的状态,哪里像个一线明星?这都要首映了,你若不是紧张见到她,岂会抽这么多烟?”
贾洪生点点头,坦然道“没错,我是忘不了她。我们这些特立独行的人,都会有一段暴敛残酷的青春。她在我最孤独、最疼痛、最膨胀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那时候真美好啊,我真他妈觉得,只要有了她,哪怕跟自己、跟周围的每一个人、甚至跟整个世界死磕,我都有用不完的力量。可是呢?换来的到底是什么?我看到她与浦树亲密的样子妒忌的要发狂,我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可是我真他娘的受不了了!”说话间他的声音因为激动渐渐嘶哑,眼圈儿都有些红了。
娄业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别跟个娘们儿似的,不是都说过去了吗?你把周公子带进圈儿里,她对你也是心怀感激。不过男女之间的感情最是不可捉摸,你要的与她要的,可能一开始就不一样,只是在特定的时刻到了一个交汇点,然后就各奔东西。你看看现在的浦树,不到半年被弄成严重自闭。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与周公子相恋,都要经历同样的辛苦?”
贾洪生哈哈大笑起来,“你呀你呀!可真能扯淡!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龙死死的盯着我,而那双眼睛就是我自己。我现在连自己都看不懂了,又哪里能看得懂她?”
娄业摇摇头,“她太容易因戏生情,没人能追得上她,也没人能和她长长久久。她的一切都写在脸上,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接近透明的,有时候连最基本的生物保护色都不具备。她在感情里面一直受伤,也一直伤人。她爱的时候对人死心塌地,让你觉得自己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当她不爱了,没有感觉了,那可就惨了,她会直接和你划清界限,冷的让你内心发寒。”
贾洪生默默的听着,又将一根烟点燃,他吸了一口,“不愧是娄导,观人入木三分。这样看来,我还不是最惨的,我只要伤这么一次,她却是要一直这么受伤。”
娄业挑了挑眉,“呦,我怎么听你说话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没有没有,咱们不说她了。你怎么忽然忙起红毯来了,之前不说一切从简吗?”
娄业笑着说“这还不是周公子告诉我,说是信德集团的何总可能要过来?”
贾洪生闻言不由一惊,“信德集团?何总?哪个何总?”
“嘿嘿,说了你可能都不信,是那个港澳第一名媛,何琼何总。”
“何琼?你说她认识何总?然后还能让何总来参加电影首映式?”
娄业见他一副看傻子的模样,有些好气道“嗨嗨,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说我也是获得鹿特丹国际电影节金虎奖的大导演,你不相信?”
“娄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相信?”
娄业歪了下脖子,嘿嘿笑着说“你还别说,我也有点不信。但是听周公子的语气不像开玩笑,别管真的假的,先准备上也费不了什么事。”
时间来到了下午两点半,首映式的氛围开始上来了。外面墙上几块大液晶屏,滚动播放着《苏河》的主演及海报,附近的一些单独广告牌立在两侧,不时有闻讯而来的影迷合影拍照。记者们架着摄像机,拍摄走过红毯的明星富豪,个别出名的单独围住一顿长枪短炮。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