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烧。
安晴摸了摸傅云霆的额头,滚烫一片,用力推了推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男人没动,依旧压着她,翻了个身,把她抱进怀里,“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你在流血,放开我,我替你包扎一下伤口。”
但傅云霆对自己的情况压根就不在意,一双手禁锢着她,丝毫都不肯松懈,目光莫名地有些浑浊,安晴觉得,他好像是把她看成是别的女人了。
“你是想秦晚晚了对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回来呢?还不如就留在她那里,你想她照顾你对不对?”
傅云霆耳边有些聒噪,即使是身体感到不舒服,脸色仍是冷的,但是慢慢地还是松开了她。
安晴总算是获得了自由,立刻跳下床取来药箱,跪在床上替他止血。
一直听人说他是个病秧子,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如果只是普通的病,以傅家的财力,不可能束手无策。
夜半,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傅云霆自睡梦中醒来,有一瞬间的恍惚,床头亮着一盏灯,他就着灯光,冷冷地看了眼睡在身边的女人,翻身下床。
回到书房打开了电脑,与此同时,他的助理韩朝打来电话。
“你大哥傅云森今天宴请了沈氏集团的沈淮安,这个沈淮安向来跟傅家没什么交情,听说为人处世相当狡诈,我猜傅云森可能会有什么行动。”
沈淮安?怪不得。
傅云霆骤然想起晚上秦晚晚的生日宴,沈淮安附在安晴耳边低声耳语,没想到来得这样快,他这个大哥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安晴当年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安小姐当年似乎是因为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才被唐彦佐扫地出门,根据调查得来的信息,当年让安小姐怀孕的那个夜晚应该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但那天其实是有人想要陷害安小姐,故意订了丽景酒店的总统套房。”
“三少,一年前你被人设计,为了甩掉追你的那些人误入总统套房的那天,就是安小姐和唐彦佐的结婚纪念日。”
男人背靠宽大椅背,面色冰冷,一双黑冷的眼睛看不见情绪,听到与自己有关的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那天被我不小心睡了的女人就是安晴吧?”
“虽然听起来很巧,但恐怕就是这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难得不小心睡一个女人,还睡出个孩子?”
“确切地说,三少,您的孩子当年就被唐彦佐强行打掉了。”
傅云霆倒是没想到,自己一年前不明不白睡过的那个女人居然就是安晴,这么看来,他也没算白睡。
……
翌日,安晴回到多年没有回来过的心理诊所,她曾经也是小有名气的心理医生,因为嫁给唐彦佐而放弃了自己的职业,再回来这里,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一周前,她就已经开始投放广告,准备重新开始经营这家来之不易的心理诊所。
门咿呀一声开了,安晴诧异地抬起头,还没正式营业,这个时候谁会来这里?
“安晴,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我还以为像你这样从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定会为了脸面再也不踏足江城呢,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的不要脸程度。”
又是林纾,一年不见,她变得更嚣张了。
安晴冷眼看着她,“你都能不要脸的好好待在唐彦佐身边,我有什么可没脸回来的?”
“你当初背着彦佐在外面偷偷跟别的男人乱搞,这件事可是传遍整个江城的,你觉得这里还有你的立足之地吗?”
安晴走到她面前,笑眯眯地,忽然扬手用力扯下林纾的耳环,林纾尖叫起来,疼得脸色煞白,殷红的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