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呵呵地笑着,像是醉了,可分明还是十分清醒,紧紧地抱紧了他的脖子。
“云霆,安晴有什么好?你不要看她好不好?你就只看我好不好?”
傅云霆的眼底浮出淡淡不耐“晚晚,你不该来这种地方。”
她突然觉得委屈,哭唧唧地抱怨“那我该去什么样的地方?从小到大,我听你们所有人的话,你们说我该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完完全全是我爸妈调教出来的淑女,符合他们眼光的秦家大小姐,但是他们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甚至连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你送我珠宝,全世界最好的珠宝,却从不问我究竟喜不喜欢。其实在你眼里,我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我喜欢,是吗?”
傅云霆有些出乎意料,一直以来,这个高高在上的秦小姐,原来并不满意秦家为她铺就的这条路?
秦晚晚的眼泪滚烫地落在他的脖子上,“你说我不该来这种地方,但你从来不限制安晴,你口口声声说安晴只是老太太娶给你的,你是被迫接受,但我怎么觉得你其实也挺开心?”
他把秦晚晚送进车里,秦晚晚以为他会亲自送自己回家,没想到车门一关,他站在车外,面目逐渐模糊。
她惊了,条件反射地去开车门,可车子已经启动了,韩朝说“秦小姐好好坐稳,我总你回去,三少他还有要紧的事要处理。”
“他有什么要紧的事?他是不是要去找安晴那个贱人?”秦晚晚的情绪彻底崩溃,几乎哭叫了出来,再也不顾人前江城第一名媛的身份,哭得惨不忍睹。
韩朝面色微凉,怕她情绪激动出事,骤然按下中控锁,可秦晚晚哭过之后出乎意料地冷静下来,冷哼着笑,像在自言自语“她要是死了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她怎么还不死?”
韩朝心里蓦然发冷,这一声咬牙切齿的咒骂像来自地狱,把秦晚晚这一身伪装的好皮囊彻底剥落。
……
帝景酒店,沈淮安的长包房内,安晴软软地趴在沙发上,还没喝够,叫着要沈淮安陪自己继续喝。
沈淮安叫人送来了红酒,结果她抱起瓶子就不肯撒手,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半瓶,一开口臭烘烘的酒气,指着沈淮安目光迷离地大笑“其实你们男人最可笑了,秦晚晚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一看就是精心包装出来的假名媛,偏偏男人们就像瞎了眼一般趋之若鹜,说你们没见识你们还觉得是在骂你们,秦晚晚这样演技的我能给你找出一打来,你信不信?”
沈淮安安静地看着她发疯,暖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叫人移不开眼。
安晴抱着酒瓶子靠着靠枕,笑呵呵地说“傅云霆也是,长那么好看一双眼睛,简直是瞎了眼,竟然被秦晚晚迷得团团转。”
“这些话你清醒的时候为什么不敢跟他说?”
她摆了摆手,做出生气的模样“我为什么要跟他说?是他自己傻,心甘情愿被她骗。”
嗝——安晴打了个酒嗝,捂住嘴巴要吐,沈淮安慌忙把她抱起来送进卫生间,她猛地离开他怀里,抱着洗脸盆干呕起来,吐得酸水都出来了,一脸难受。
门铃突然狂响,暴躁地透着不耐烦。
沈淮安不悦地开了门,迎面一拳砸过来,结结实实砸在他鼻梁上,接着领子被人拽住,撞向墙边。
“沈总对我妻子这么感兴趣真让我意外,堂而皇之地把我太太带进你的房间,准备送我一顶绿帽子?”
傅云霆力道极重,不怒反笑,眼里阴森森的,一身怒气无处发泄。
沈淮安懒懒地笑道“三少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当着三少奶奶的面送给情人,我还以为根本不在意这个太太,自然就想玩一玩,没想到三少是两个都要?”
“沈总总是觊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其实大可不必,安晴我带走了,要是再有下次,我可能就没那么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