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远翘着二郎腿,眯眼。
“一个两个?”
“一个你,还有一个是你哥,他那个姜晚带回来见老爷子,不肯听我给她安排的联姻,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汤!”
封德海咬牙切齿,想起那本书,心头一阵梗塞。
封远抬起手,做了个抓东西的收拾,猛地抓紧拳头,语气森森。
“那我更要娶她了。”
“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封德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沉吟半晌,“你让我想想。”
佣人来敲门。
“老爷,家主让您去他书房一趟。”
封德海烦躁地离开。
封远往高脚杯里倒红酒,端着酒杯走到阳台,远远地看到黑色幻影驶离主宅。
他冷笑一声,对着越走越远的幻影举起透明红酒杯,轻晃杯盏。
驶远的车,被“圈进”杯子里,仿佛行驶在酒水面上。
摇晃的红酒,暗沉如血,水面翻卷,如猩红血海,将杯子里的车影子淹没。
一声轻笑,伴随着阴森的话语。
“让你也尝尝,喜欢的东西被抢走,是什么滋味……”
车上。
气氛凝滞。
气压极低。
封景脸色阴沉,连劳厉脸色都很不好。
姜晚坐如针毡,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想了想,先找了个轻松点的话题,把手里的丝绒盒子打开,摸着剔透的玉镯。
“这个镯子很好看,爷爷有心了。”
劳厉扯了一下嘴角。
当然好看,老爷子特意挑的,只可惜老爷子看镯子的眼光不错,看孙媳妇的眼光,不怎么样。
封景没反应,眼皮都没动一下,周身气场恐怖。
姜晚纳闷,再接再厉,把玉镯拿出来,往手上套,却似乎卡在手背上,她把手转向封景,向他求助。
“是不是我的手太大了,戴不进去,你帮帮我?”
封景眉头一拧,没有看她,低着头,眼角染着一丝血色,略显粗暴地把她的手抓过来,把玉镯往她手腕里按。
很轻易,就按进去了。
玉镯的尺寸分明是合适,她只是找借口跟他说话。
封景动作一顿,眉眼沉沉的,死死盯着她的手背。
白皙的手背,被封远亲过。
鹰眸眯了眯,眼底的血腥色更重了,拇指指腹按在她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搓,仿佛要搓掉上面的什么东西,很用力。
没几下,姜晚手背就红了。
再搓下去,非得搓破皮不可。
姜晚下意识要抽回收,却发现他抓得很紧,她动不了。
“疼……”
低低的声音,让男人一震,眼中弥漫的血色有一瞬间的消散。
抬眸扫了她一眼,冷不丁看到她脖子上细细的项链,以及在昏暗光线下,也掩盖不住光华的钻石三叶草。
他瞳孔骤缩,眼底浓雾一般的血色,一阵翻涌。
姜晚觉得自己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随之,手被他重重甩开。
如果不是真皮座椅,她的手肯定被撞出淤青,即便如此,手腕上依然一阵痛麻。
她真切感受到,封景在强压怒火。
没等她开口问,车已经停在宿舍楼下了。
姜晚恍惚地下车,回到宿舍,一路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要直到进浴室脱衣服洗澡,碰到脖子上有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