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她就定了娃娃亲,田凯比她大两岁,两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不过很快田凯一家三口搬到北京市,两人一南一北,这年头有电话的人家很少,更别说前些年了,所以两家人就断了联系。
后来广州市因为政策发展起来,田凯又回来了,据说是过来工作的,住在之前空置的老房子里,还跟这边的亲戚和老邻居熟悉了,自然而然找到了她这个未婚妻。
左乘乘对田凯的记忆少之又少,只能向姑姑求证真假,姑姑告知了她事情的来龙去脉,还寄来了她小时候和田凯的合影。
左乘乘起先还觉得高兴,毕竟她好朋友也就一两个,只是才重逢没多久,田凯就学坏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做了街头混混。
小时候的田凯是个乖乖仔,照顾左乘乘像个哥哥,谁能想到后来他会变得这么坏,对于这样的人,左乘乘看见了就会绕道走,只是没想到田凯却缠着她,当众宣扬两人是未婚夫妻,班主任因为这件事还找她谈过,怕她跟着田凯学坏。
左乘乘的目光淡淡地从田凯身上扫过,唇边绽开一丝冷冽而不屑的笑意,仿佛素白而冷艳的花,遥遥地盛开在冰雪之间。
“田凯,你这小模样长得标致,可以做我男朋友,前提是你得改邪归正。”
田凯突然嗤笑起来,笑容里透着讥讽,道“走上这条路,就回不了头了。”
左乘乘反问“你这不是才刚开始做?罪名重大会被枪毙的。”
“决定干这个就不怕死。”田凯深吸一口烟,懒懒道,“乘乘,你担心我?”
左乘乘的手紧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我是怕你祸害别人!多少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多少个家庭因为你们支离破碎?”
“乘乘,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
田凯在怔愣过后,凑到左乘乘耳边低声询问,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颊上,让她浑身僵硬,她大意了!虽然略略查过田凯的底细,知道他跟着一个叫戚爷的人在走私,可这种话怎么能对着田凯说?
左乘乘侧开脸,稳住心绪,道“你们总是打人,轻则破相,重则伤筋动骨,甚至把人打死。”
田凯凝视着左乘乘,没出声,周围突然异常寂静,许久,许久,那种寂静,几乎落针可闻,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稍稍有些诡异。
“乖,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不好,说得太多也不好。”
田凯的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狭小阴郁的空间里,他做这动作的时候,恍惚有一股妖风灌进来,让左乘乘起了鸡皮疙瘩。
“天色不早,我得走了。”
左乘乘轻轻推开田凯走出了诊所,外面站着田凯手下的一个小弟,瘦得像竹竿,看到人出来要跟上,田凯摆摆手阻止。
“凯哥嫂子路上小心。”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左乘乘面无表情走在前面,对于这种称呼,她已经从原先的恼怒,转变到现在的麻木。
田凯咬着烟跟在后面,含糊道“竹竿弟,嘴挺甜啊,再喊一声。”
“嫂子放心,凯哥会好好保护你。”
那个叫竹竿弟的街头混混又喊了一声,拍马屁拍得更厉害了,左乘乘加快了脚步,想赶紧离开这里,到饭点了,她肚子饿了,想念家附近的大排档。
偏偏田凯不知道收敛,几个健步跟上来,道“乘乘听见没?他们都喊你嫂子,跟了我,我会对你更好。”
左乘乘冷笑道“跟你?等哪天你被人杀了,我岂不是得陪葬!”
田凯的浓眉曲折成川,这番话似乎令他心情不悦,他突然捉住左乘乘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左乘乘想挣扎出自己的手,没想到他却握得更紧。
十一月初的天气,对于广州市来说还算炎热,田凯穿着黑色t恤和牛仔长裤,哪怕不摸都能感觉到他遒劲的肌肉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