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开口:“出了那房子,便找不到顾飞凌了。”
“那他是不是被压在废墟地下了?”晏晏惊呼。
却看见神仙哥哥摇了摇头:“他好像,从我们前往雪域之前,就不见了。”
这时候球球同学的用途就被发掘出来了,她摇着圆滚滚的屁股,走在大家中间,而后一屁股坐下,语重心长道:“其实,我估计是顾飞凌怕死,便偷偷溜去门口等你们了。”
“怎么这么说?”
“我们猫类,咳咳,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神猫,感知能力是很强的,所以我们周围谁失踪了,我第一个就能感知出来,那个顾飞凌,在我们从极乐世界出来以后,便和我们背道而驰溜走了!”
莫纷飞不相信顾飞凌是这样贪生怕死之人,于是没忍住出来替他鸣不平:“顾飞凌虽然整日没什么正型,可总归不是那样胆小怕事之徒,你有什么理由这样说,而且,为什么他离开的时候,你不告诉我们。”
“怎么,让我当面揭穿一个逃跑的胆小鬼?”球球看着莫纷飞有些恼怒,故意把话说的更重了些。
“都说了不要随随便便给别人下定论!”
晏晏在一旁看着情绪逐渐激动起来的莫纷飞,掩面笑了笑而后开口:“球球你就不要说顾飞凌了啦,那可是莫姐姐心尖尖上的肉,你这样说,小心她一会儿扁你。”晏晏一面说着,一面握紧拳头在球球面前挥来挥去,吓唬着她。
球球一听这话,赶紧缩到晏晏身后小心躲着。
“观晏晏,你也找打是不是!”莫纷飞挥着拳头就准备过来,晏晏赶紧带着球球又缩在神仙哥哥的身后。
“其实若真的是因为害怕而逃脱的,至少说明顾飞凌现在是安全的不是吗?”临涣只要一开口就有理有据的,很能说服人。
莫纷飞点了点头。
“现在不是讨论顾飞凌人品的问题,我们要想想办法如何出去。”情绪平复下来的莫纷飞,如是说。
“怎么,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吗?”晏晏刚醒过来,还不明白局势,转脸对神仙哥哥道:“你不是已经打赢鬼长苏了?为什么我们还会出不去呢?”
“鬼长苏只是被我打伤逃走,他把雪域和罪恶谷唯一能够通行的门封锁住了,我们找不到其他出口。”
“不然干嘛我们呆在这么寒冷的雪域嘛。”一旁的球球撅着嘴巴,身子蜷在一起成一个球窝在火堆旁边,刚才掉了不少毛,现在又呆着天寒地冻的地儿,太难熬了。
那个晚上,晏晏依偎在神仙哥哥的怀里,咿咿呀呀唱着歌,她以前在丽春院的听过那些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姐姐们哼着曲调,有的手持琵琶,曲调悠扬,嗓音也甜美可人,她学着她们的样子,稀里糊涂地哼着歌。
“石桥细雨画舫里伊人谁依,研磨粉底执笔手勾勒眉宇,琴声转起离魂夜花落满地,追忆沾衣云霜薄衫去,似醉意看琅琊金羽,音律起夜莺初啼。”
临涣轻轻阖目听着,时而脑袋微偏,时而唇角轻扬,外面的月光轻轻洒进来,这里了无人烟,极其静谧,伴着淡色的月光,耳边听着歌,眼里望着佳人,临涣忽然心里像是被人刨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只温暖的手小心放进去了一颗甜腻腻的糖豆,温温热热地融化在心间,又甜又暖。
晏晏翻了个身,躺在神仙哥哥的腿上,把玩着他流泻下来的黑发,攥在手心里摇来摇去,她嘴里哼着歌,脚尖流淌月光,身边是莫姐姐抱着球球,安安静静的夜,相亲相爱的他们。
这是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幸福。
时间很快,晏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她揉着眼睛翻了个身,缩在神仙哥哥的怀里又一次打算睡死过去。
却被身后的球球一把扑到胸脯上,一顿狂抓,惹得她不得不起来。
“球球你不想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