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樱跟着阿玉偷偷抹眼泪,管家虽然见多了卖身为奴的事,听到阿玉哭的哽咽难言,心中也是凄然。
阿玉这样伤心,有些出乎李霖意料,他还没有哄女子的经验,何况旁边还有管家和晚樱。
他起身来回踱了几步,在阿玉面前站定,看着她满面泪痕的样子,忽然有想替她擦泪的冲动,李霖叹了口气,柔声道:“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停下来听我说如何?”
“嗯……我……我听殿下说……”阿玉刚想用袖子擦眼泪,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到床边,拿起方才李霖给的帕子,回到他面前用帕子优雅地擦眼泪。
李霖心中的难受被阿玉这个举动完冲散,这个女子真是让他大开眼界,说她乖巧吧,总有出乎意料的行为,说她顽皮,又很有分寸眼色。
“你在我这里做一年事,所有帐都一笔勾销,”李霖低下头看着阿玉,“包括赎林秀的钱,不管多少,我都替你出。”
“为什么?”惊讶得不止林秀,还有管家,晚樱似乎心中有底,并没有很奇怪。
“因为我现在需要人做事,仅此而已!”李霖淡淡道:“就凭你对林秀这份心,我相信你的人品和忠心。”
阿玉有些茫然,她只是顺从内心来到都城,如果整日待在这座王府,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回自己,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赎回林秀,阿玉低头纠结起来,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李霖示意一下,管家有眼色地走了,屋里只剩他们三人。
“想好没有?”李霖面色有些不自然,担心这个倔人不一定愿意接受条件,如果她坚持要走,自己也没办法强留。
阿玉踌躇半日,抬头看看晚樱,又转向李霖,怯怯地道:“我要做丫鬟吗?那些事我都做不来的……”
李霖忍俊不禁,“你做丫鬟!我还吃得香睡得好吗。”
晚樱听李霖这么说,也掩口笑了,殿下说的是实情,经过这几日相处,阿玉确实不会做这些琐事,性格也跳脱,要她服侍殿下……真的不敢想象。
“那……那我要做什么?整日关在这里,我……受不了,能不能做去外面的事……”
她这话正合李霖心意,但他却表现的有些勉强,“外面的事,就要继续女扮男装,你会武功吗?”
阿玉默默地摇摇头。
“那只能做侍从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李霖似笑非笑看着阿玉。
“可以去外面就行……”阿玉脱口而出,又怕李霖生气,忙打住话头。
“会骑马吗?”李霖好像并没有在意她的开心。
“我……”阿玉努力回想,模模糊糊觉得自己应该会吧,“我可以试试。”
李霖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我先试试你够不够机灵,要是表现不好,我还不想用你呢!”
说完这句话,李霖瞥了一眼滴漏,酉时已过,不知不觉在阿玉这里盘桓了半日,总算暂时将她安抚下来。
“跟我来一下。”李霖边往外走,边唤晚樱。
等李霖终于走进后花园,已是日薄西山,落日余晖在湖面洒下一片金色,微风拂过,湖岸边的柳枝轻轻摆动。
临湖而建的水月阁,此时已经亮起灯火,碧绿的荷叶将水月阁四周水面盖住,几朵粉色荷花悄然绽放,晚风中飘来几缕暗香。
李桢已经到了半个时辰,今日与人相约去校场练习,来到淮南王府,沐浴更衣完毕,在王府侍从陪同下正向水月阁踱来,看见李霖带着白虹、茗雨已经到了游廊,他朗声笑着紧走两步,迎了上去。
“大哥,可是您晚了,我这都沐浴更衣过了,才等到您的大驾。”
李霖也笑了,“今日又上哪里去了,就喜欢在我这里沐浴,你是独一份,其他人可不敢的。”
兄弟二人并肩说笑走进水月阁,阁内已经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