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萤垂下眼眸,将钱还给他,“坤叔,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扛下来的!”
坤叔无奈的收回钱,又叮嘱几句后才离开。
抬头最后望一眼这幢楼,也许,过了明天,这儿就不再是他老爸创立的星宇了。宛萤掀起唇角,冷冷一笑,“冷昱泽!你说得没错,这才只是个开始!”
回去的时候,她接到约翰的电话,刚联系好一家医院,正等那边派车来接呢,住院费什么的,他会全部搞定。听到他的话,宛萤安心不少,约翰是她的死党,感激的话,自然不必挂在嘴边。可当她回来后,却看到约翰正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为什么不能来?刚才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要多少钱你们才肯来?直接说个数好了!……没有病房了?这算什么狗屁借口?!喂?喂——”
“shit!”他瞪着被挂断的电话,气得不住咒骂。
“约翰,”宛萤走过去,不用问也猜到了电话里的内容。能做得这么绝,不让任何一家医院接收她老爸,想也知道是谁!
“宛萤,”约翰气得抓狂,“你别担心,我会马上再联系别家医院的!”
“不用了,先帮我把老爸送回家吧。”她的冷静,超乎约翰的预料,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不认识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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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幢造型酷似坟墓的洋房,想不到会成为宛萤父女最后的栖身之所。
宛萤想尽办法,总算找来陶家以前的家庭医生陈医生,检查过后,情况并不是很乐观,要马上送院治疗才行。可约翰联系了所有医院,甚至不惜搬出耿家大少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对方只要听到是陶景山,都不约而同的摇头拒绝。
好在,刘嫂从约翰那里听说了这一切,立即赶过来照顾陶景山,分文不要。
望着床上的父亲,宛萤咬了咬牙,好像决定了什么。她转身就要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宛萤……”
她全身一震,转过身。
陶景山无力的睁开眼睛,脸色腊黄,每说一个字,呼吸都显得吃力,“宛萤,走吧,昱泽他……是冲着我来的,当年……”他苦笑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不舍的望着女儿,“宛萤,别管我,走得越远越好……”
“别说了。”宛萤默默的垂下头,两手握紧拳头,“现在,他恨的人,不是你,是我。”说完,她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宛萤……”陶景山内疚的垂下眼帘,走到今天,全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就算要报应,也不能报应到他的女儿身上啊!
入夜,宛萤悄然来到陶家别墅前,屋内一片漆黑。走进陶景山的书房,借着月亮,摸到了一个保险箱。她赶紧打开密码键盘,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后,拉开了柜门……
“只要我一个电话打到警局,陶家大小姐马上就会成为入室行窃的罪犯。”
身后骤然出现的冷声,吓得宛萤心跳漏拍。书房的灯倏地点亮,她眯起眼睛,站起来转过身,故作镇定道“捉贼捉脏,捉不到,我就要反告你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