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越声音低沉冷冽。
卫子妍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颤抖：“我、太太晚了，我……”
“维多利亚。”离仲越冷冷地叫着她的英文名字。
卫子妍的脸色一僵，她恍惚记得，以前她说英文名是留给外人念的，要费海叫她的中文名。
而费海笑容温和慈爱地摸着她的头对她说好，只要她喜欢他叫她中文名，以后就都叫她中文名。
可是现在，他竟然叫了她的英文名。
“费叔叔……”卫子妍声音哽咽，眼泪瞬间滴落。
离仲越眉头深锁，推门而入。
保镖也跟随走了进来，却只是站在门口，并不打扰他们的谈话。
卫子妍拘谨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和面目来面对离仲越。
“我也不想说其他的，关于你和乔染的事，你究竟想不想告诉我。”离仲越往桌上放了一个录音笔，开门见山，“我不想听借口和理由，我只要答案。”
卫子妍脸色白了一瞬，眸光闪烁：“你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吗？就为了禹诺吗？”
“卫子妍！”离仲越厉声呵斥，“你污蔑明凯说他强暴未遂，你知道这对他是多严重的指控吗！”
卫子妍心中一紧。
“你利用他对你的感情，利用他不会对你提起控诉，你就肆意地污蔑他，甚至出事后一次也不去看他。”离仲越失望透顶，“我教了你十年，却没想到会教出你这样一个不懂得感情和感恩的混账东西！”
卫子妍被震得后退了一步。
十年，十年来，她的费叔叔从来就没有这么严肃地训斥过她。
“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卫子妍痛哭流涕，嘶声质问，“因为禹诺的出现，你离开了我和妈妈，一次都不肯再见我们！
我那么努力地工作，就是想要向你证明我比禹诺好！可我得到了什么，是离寒澈毁了我的公司我的心血！”
“毁了公司的是你自己。”离仲越失望地摇了摇头，扔出一叠资料，“我走之前，卫家房产十二处，股票三千万，基金存款等一亿，投资年收益四千万。”
他指着那叠资料，冷冷问：“你现在告诉我，这些东西现在什么地方。”
卫子妍脸上挂着眼泪，红肿的眼睛看着离仲越指着的资料，不愿意承认。
“两年时间，你把这些东西败得一样都不剩。”离仲越声音冷漠，“卫子妍，你把我教你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