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各位有何指教?”叶美华冷笑,当了这么多年护士长,县城里难缠的病人多了去了,她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还怕这几个只有嘴皮子都不会动手的人?
刘永被梗了一下。
眼神瞥着身边的方珍妮。
不是说,对方只是个暴发户吗?
要祖上真是徽商,谁能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脉关系在?
当年徽商可是三大商帮之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最重要的是,宋家也是开公司的,能在短短三年把这一摊子弄起来,谁知道有没有受祖荫?
“指教不敢当,只是听说两位祖上曾是徽商,有些好奇罢了。”刘永说话漂亮。
他是书法家,但也会钻营。
不然,为什么当年那么多人都蹲牛棚去了,他还能好好的?
七几年的时候,多少老朋友回来,那手都毁了。
别说提笔写字画画,生活都成问题。
每当看到那些人生不如死的样子,刘永就庆幸自己没有跟着一起下去。
消息有误,刘永就算想给小徒弟报仇,也要先观望观望。
站在一旁的唐正清没想到宋缨家还有这么一个祖上事例。
忍不住继续打量宋缨。
都说文人不喜铜臭味。
但是对徽商的感情不一样,人家做生意也念书,文化品位比一些专攻一门的文化人都高。
所以徽商又被称为“儒商”。
从前,生意场上的人也喜欢和徽商一帮的人做生意,互惠互利,还不用担心被捅刀子。
打量着,唐正清的目光落在了宋缨的手腕上。
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套着一只碧色玉镯。
玉镯并没有什么装饰,造型也是最简单的圆镯。
但那水头和颜色就足够那只玉镯添彩的了。
古朴娴静,就是那只玉镯给人的感觉。
唐正清越看越忍不住,上前半步,对宋缨道“小姑娘,你那镯子,能给我看一眼吗?”
见旁边的叶美华脸色不对,唐正清急忙解释,“我就是觉得这镯子水头好,想要看看。”
宋缨大方的伸出手,只是有些抱歉的说“不是我不想摘下来,是摘不下来……”
这个玉镯,宋奶奶从来没有戴过。
送给宋缨的时候,戴上去的时候顺顺当当,也没有觉得有阻力。
等十六岁生日结束的时候,宋缨准备摘下来,结果怎么都摘不下来。
肥皂水也没用。
愣是把皮肤都搓红了。
最后是宋奶奶说干脆就这么戴着,不麻烦了。
结果一戴就是三年,现在宋缨的手腕明显比十六岁的时候要粗一点了,玉镯就更拿不下来了。
“不用不用,我就这么看!”唐正清摆手。
看着两人的互动,还有宋缨手腕上那个明显就价值不菲的玉镯,方珍妮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原以为可以给宋缨一个教训,让自己出口气。
结果现在吃亏的明显是自己。
方珍妮也不是没眼力的人,能分辨的出来宋缨的那个玉镯确实是个好东西。
能被唐正清提出多看两眼的东西能差?
所以,宋家是真的有底蕴的大富之家?
如果真是这样,方珍妮是真的要气的血都要吐出来了。
“好东西啊!”唐正清看了两眼,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生怕自己口水流出来。
“既然摘不下来,那就不要摘了。你这个镯子是好东西,表面看平平无奇,但是内里有个字,字体也没有那么明显,像是飘着花天然形成的,还不影响整个玉质的通透……啧啧啧,好东西!”唐正清还没见过这么漂亮有灵性的玉件,问旁边的叶美华,“你婆婆那边是姓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