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你知道怀瑾为何生我的气吗?”
叱列锋心情稍缓了缓,这人似乎懂得不少。
纪婉月握紧了拳,强迫自己不一掌拍过去。
就这?这智商还草原世子?
还要来追宋怀瑜废了许多年都追不到的宋怀瑾?
但是,心里吐槽归吐槽,纪婉月还是尽力保持面上的和善说道:
“追人就像放风筝一样,世子您握的太紧,风筝线容易断;您稍微放开一点,风筝才能飞的更高更远。”
叱列锋歪了歪头,努力从这一段话中提取些有用的信息,但无能为力还是放弃了,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冒了上来:
“你说的一堆什么废话,能说胡语吗?我听不懂!”
……
纪婉月目光一滞,嘴角抽了抽。
“看什么看!”
纪婉月叹了一口气,不得已“耐心地”解释道:
“意思就是您别追怀瑾先生追的太紧,偶尔去找她说说话就好,否则,我怕她给您立军令状啊!”
“你的意思是我每天都去惹她心烦了?”
纪婉月点了点头,呵呵,可算聪明了一回。
“喔——我懂了,那从明天开始我换个追法儿。我天天不理她,怀瑾说不定会以为我生气,反过来安慰我。”
叱列锋开心地笑了一下,对纪婉月摆摆手:
“看在你出主意的份儿上,我就不追究你了。回去睡觉喽~”
纪婉月:……这确定不是个傻的?
她深深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刚要回自己房间就听宋怀瑾的声音闷闷的从营帐里传来:
“婉月,进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
“好。”纪婉月转身走进营帐内,坐在一旁心力交瘁的道:“祖宗,你还想怎么样啊?”
“给我重新立一立军规。”宋怀瑾披上外衣坐起来,道:“我说,你写。
第一,不许端着盘子来主帅面前蹭饭;
第二,不许半夜不回自己的营帐休息;
第三,不可站在主帅的营帐前看月亮;
……
第二十七,不可没脸没皮的跟着主帅给她讲冷笑话。
嗯,大概就这些吧。”
纪婉月深深打了个哈欠,看着自己手下有些飘忽的字迹:“这样行了吗?”
“行,再加一条,谁夜里不在自己的营帐睡觉,第二日,给我扒光了游街!”
“啧,行,这条加的挺好。”纪婉月记录完之后,终于心满意足的睡下。
由于怀瑾先生立的新的军规,后来,一连几日,大家都有幸目睹了叱列世子各种姿态的游街。
一路好不容易到了扬州,宋怀瑾才终于送走了恋恋不舍撒泼打滚的叱列世子。
这才闲下来整顿军事,准备攻城。
扬州果真是边关之地,黄沙走石,在广大的临渊境地内,独属于三皇子的一块地,显得格外扎眼又孤独。
“听说,扬州城主焦阳有一员守城大将,这才一直居高不下,那人武艺高强,任谁也拿不下。”
纪婉月坐在宋怀瑾身边,认真分析着面前的地图。
宋怀瑾轻轻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见外面士兵跌跌撞撞闯进来,一进来就直接扑到了地上:
“怀…怀瑾先生,不好了,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对面已经连斩我们三员大将了,再这么下去,我们的人迟早得被他杀光了啊!”
宋怀瑾微微蹙眉,思绪不可抑制的飘到了五年之前。
那个时候,安陵景阳城那一战,对方主将也是号称所向披靡,却在顷刻间成了赵一恒的手下败将。
赵一恒!
宋怀瑾眸子忽然一凌,一拍桌案霍然起身:“对方主将,用的是什么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