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淮摔了那碗药后,傅老太太再未让人送药过来,姜暖总算舒了一口气。
只是白管家突然吩咐芬姐几个帮佣,不准傅淮踏出房门半步,姜暖每每从何氏回来,都会听到芬姐几个叫苦不堪,说是傅淮憋闷在房间里,脾气暴躁的不得了,一天都在砸东西,怕的她们连饭菜都不敢送进去了。
姜暖推门进去时,房内窗帘遮蔽,昏暗的看不清里面摆设,傅淮的身影仿佛融入进了那一片孤独的黑暗中。
她按开壁灯,男人坐在角落,一条腿屈起,垂头抵在膝盖上,双手无力的落在身侧,掌间泛滥着刺目的鲜红。
姜暖一惊,跑过去抓起傅淮流血的手,大声喊着芬姐,“快点去拿止血的纱布和消毒酒精过来!”
她心里是有怒的,这群混账东西,傅淮都伤成这样了竟然都不知道!
“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呢”
姜暖喃喃问着,但傅淮身边那些沾血的破碎瓷片已经给了她答案。
傅淮没有理她,依旧垂着头,一种隐忍克制的气息笼罩在他周身。
姜暖觉的他现在的样子有些不寻常,心微动,轻声问,“你怎么了?”
傅淮依旧沉默,掌间那些还在渗血的伤口似乎没有让他感觉到疼痛。
芬姐急匆匆的抱着医药箱跑进来,慌乱的把纱布和消毒药水递给姜暖。
姜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过纱布,开始替傅淮清理伤口。
过程中傅淮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连酒精清洗伤口时他都未发出一丝声音。
芬姐立在一旁,被姜暖刚才的眼神吓得呆愣了好一会,等姜暖快包扎好时,才胆怯的解释,“下午阿淮少爷发了好大的脾气,把房间里的东西全部砸了,我们怕起冲突才没敢进去的,哪里知道他会伤到自己啊……”
“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让阿淮出去?”姜暖怒气难消,转头冷冷问。
“白管家说阿淮少爷情绪不稳定,怕出了门发起病来会受伤,我原本想着今天跟平时不一样,想带人出去的,可是白管家说不行,我也是没办法……”芬姐的声音渐渐变小,她真的是打心底里害怕姜暖。
“今天怎么就跟平时不一样了?”姜暖抓住了她话里重点,问道。
“今天是阿淮少爷母亲的忌日呀,我就奇了怪了,往年老太太都会让人带着阿淮少爷去墓园祭拜的,可今天却让人看守的死死地,不准人出门,要不阿淮少爷怎么会闹这么大动静呢。”
芬姐低着头解释。
“这么重要的日子不让他出去,不是故意把人逼得发疯吗?老太太难道是不记得今天的日子了吗?”
“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可是白管家那边就是这样说的,我们也没办法。”芬姐脸上都是疑惑的神色,老太太真的是非常偏爱淮少爷的,以前无论傅淮怎么闹,她都会依着,哪怕是当初傅淮出手重伤傅谦少爷,老太太都未曾苛责一句,现在态度怎么变得这样强硬了,连唐夫人的忌日都不肯放人出去了。
姜暖知道问不出什么,打发了芬姐出去。
她蹲在傅淮面前,想了想,倾身抱住了他。
她温软的身体靠过来时,傅淮身子一僵,片刻后,转脸埋在她长发间,闻着属于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内心逐渐平静起来。
姜暖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傅淮,她知道,傅淮现在很需要这个温暖的怀抱,就像曾经她也那么需要傅淮的怀抱时一样。
留香珠的几款香型在姜暖进入何氏一个月后全部调配完成,样品寄给京都总公司后,得到的反馈非常满意,并且立即投入了生产。
产品方面工作大致已经完成,接下来便是前期的营销宣传,傅氏财大气粗,便是声势浩大的举办了一张代言人海选活动。
能一出道就代言寇芝这种国际品牌的大代言,许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