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黑眼球咕噜一转,
“我说差了,是中了毒,天下奇毒,非乾龙丹不的解。”
“可知道是啥毒?有何症状?兴许湛堂主就可以解。”
凌菲忙摆手,
“不必了,已非常麻烦湛堂主了,化毒的事儿我还是自个儿来好啦。”
秋凌霄莞尔一笑,显而易见对凌菲的话分毫不信,看她不想说也未继续追问,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弹了弹指头上的薰玉粉末,缓声道,
“薰玉怕光怕血,你这揣在怀抱中粘了那巨蛇的血因此变黑,已没有了药性,如想取薰玉制药,须在夜间连根采下,以红光土包裹,在火上烤干,研成粉末,才可用,知道啦?”
原来这样,凌菲恍然,想道,腿好啦之后还是要去一趟妙筝堂那假石土洞中。
“上药吧!”
秋凌霄屈身去揭棉被,凌菲一惊忙扑身胳膊压住棉被,惶急之下碰了创口,咝呵的裂了裂嘴,抬首望着秋凌霄,嘻嘻笑说
“我自己来!”
“你不是身穿衣裳,怕啥?”
秋凌霄一撩眼皮子,掠了她一眼,攫住给角的手却是没有离开。
凌菲依然紧狠压着棉被,
“那也不行,我脚丫子还光露着呢,你们这儿不是不可以看女人的脚,如果你瞧了我的脚,要我对你负责咋办?”
秋凌霄噗嗤一笑,笑的非常多情,幽微的望着她,嗓音低醇,
“那你可会负责?”
他目光专注,声响半是玩笑半是用心,凌菲霎时心漏跳了一拍,冲口欲出的,
“不会”堵在舌下,再是没有法出口。
轻风入窗,拂起纱帘如幕,秋凌霄眼睛幽邃,紧狠锁着女人的丹唇,轻轻倾身向前,四目相接,不知是哪位的心跳,那般疾速有劲儿,在早秋宁静的午后清晰可闻。
忽然门边传来仆人慌乱的请安,
“见过虞姑娘。”
“站在这儿做甚?为何不进去,小珰她醒了么?”
是虞珠。
“回小姐,小珰她醒、醒啦,主子才端了药进去。”
凌菲骤然惊醒,身子后仰,恼火的瞠着他,轻声切齿道,
“秋凌霄,再勾搭本娘子,格杀勿论!”
秋凌霄浅浅一笑,扶了扶唇,像是非常遗憾的轻声一叹,起身对着门边道,
“虞珠?进来吧!”
虞珠开门而入,小丫环在后边也垂头入了门儿,把托盘搁桌面上,面色微红,紧步退出。
“小珰伤势如何?”
虞珠温侬的望着凌菲,声响关切。
凌菲礼貌的点头,
“没有啥事儿,有劳挂心!”
虞珠目光在秋凌霄手头药罐儿上一掠,清雅问说,
“是要上药么?我来吧,太子爷同我一块来的,此刻恰在书房等候,凌霄你过去吧。”
秋凌霄浅笑,带着二分疏漠,
“不用,怎敢劳鱼大小姐做这等事儿?”
虞珠莲花面一滞,轻声道,
“凌霄你同我跟阿琳相识十数年,从未曾这样客气生疏?你在怪阿琳?你可知阿琳她心头自责哭了一夜,她无心伤害小珰,怪金珞自作主张,却是也无法责备金珞,金珞跟阿琳亲如姊妹,作的这一切也是为她。
阿琳更加记挂小珰,仅是怕你责备不敢过来,才派遣人要我过来看望。
她已这样,你怎忍心迁怒于她?”
一边的凌菲听晕圈了,啥意思?她睡了一日一夜,今天午后才醒,并没问起秋玲的事儿,只想等自己伤好之后再有怨抱怨有仇复仇,咋看这状况,仿佛秋玲已招供啦?
供出了金珞?
金珞也招了,虞琳居然还可以置之度外,果真是女主,总是能开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