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恨不能上去一脚踹他过去,这样磨叽的手下,不知道符重是咋坚持到如今的,怨不的一直全都是个马夫。
凌菲看的眼馋,无可奈何魔焰鞭在二妮那儿,她只可以看个热闹。
忽然有个蒙面人见厢车旁唯有凌菲一人,抽身而出,挥刀对着她霹来。
凌菲足点厢车,腾空而起,她轻功虽作不到符重那般身若无物,可保命还不成问题。
蒙面人好像没有料到凌菲居然会功夫,轻轻一愣,持刀踏步急追,刀上汇聚了真力,远远的便带起一缕烈风,霹砍横扫,凌洌狠绝。
凌菲背影在巨树间穿梭,体态灵动,敏锐迅捷,居然把那个人落了一段距离。
背后之人紧追不舍,忽然似失去了耐性,袖中刀光一闪,扬手抡去。
凌菲半空中体态似迅鹰般一滑,忽觉耳际风过,一缕秀发漂然却落,一缕杀气直冲自己后心而来。
凌菲大惊,骤然转身一闪,蒙面人已至跟前,利刀贯气登时如狂涛巨浪般扑入她心口,她胸中一窒,真力散尽,背影像一片落叶般,自树枝间直直落下。
蒙面人乘势追击,目光寒洌,没半分温度,他们全都是绿林上一流的杀手,发招狠辣,一点也不留情面。
凌菲落到车顶上,和追来的蒙面人错身而过,“扑!”,幽冥中刀入细微的一声响,血光四喷。
凌菲望着透体而入的刀身,目光一寒,咬牙抬手拍在那个人肩脑袋上,一把抽出利刀,支住风雨漂摇的身子,禁不住闷呵一声。
泥煤,看个热闹也可以受伤,真真是亏大了。
远处符重正看见这一幕,长眼微缩,对着青癸沉音道,
“不要玩啦!速战速决!”
讲完亦不管背后的几个蒙面人,身型一动,便到了厢车上,把欲对着凌菲挥掌而下的蒙面人随手一提,一丢,那个人便飞出去数丈,撞在树干上,而后沿着树身滑到地下,已是七窍淌血筋脉尽断而死。
凌菲看见符重,眼一黑,安心的晕去。
此刻,10个暗影闪入林中,单膝跪在厢车下,恭声道,
“卑职在林外给缠住,因想抓活口耽搁了时间,请主子责罚!”
符重抱起晕迷过去的凌菲,缓步踏上厢车,长眼一瞅,淡声道,
“下不为例!”
10人瞬时全身一松,齐声道,
“是!”
青癸自一片尸体中缓慢走过来,见着青戊等人弯眉一笑,
“调虎离山这类低劣的手段你们全都可以上当,真真是不易!”
青戊瞠他一眼,
“有主子在,你去凑什么热闹,害那个小兵受伤!”
青癸委曲的撇了下唇,嘟囔道,
“我哪里知道他功夫那样低?”
青己向前扯着青戊挣“你跟一个马夫废什么话?”
青癸一扬娟秀的柳眉,望着他们跃身消逝在夜幕中,重重的呵了声。
符重抱着凌菲上了厢车,看她肩下创口颇深,血流不止,染红了半条胳膊,如果赶回大帐再找军医包扎只怕早便已失血过多而亡。
以他平常的处事儿风格,自然不会管一个无关的人的死活,莫明的,却突然记起适才巡抚府中,半大少年闯入来,看见他瓷杯时慌张的目光。
终究是在小少年身旁蹲下身去,解开少年的外衫,一个布兜自衣裳里坠落,里边的一个透明的珍珠滚出来,符重长眼一狭,水华丹?失踪了数百年的内功神丹。
取起布兜,里边还有一个纸包,一块黑玉。
是嘉峪城的青印,符重目光颇深的瞧了少年一眼,他是嘉峪城门徒?
继续把纸包打开,见是些许玫红色的粉末,搁鼻下一闻,是嘉峪城才有的薰玉草。
垂眼思考一会,符重把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