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说变就变。
但是再变也就一会艳阳高照,一会狂风暴雨,何况还是地处中原的长江边上。
可是没有人能想到,就算已经入了古稀之年经验丰富的老人也万万想不到,四月的天竟然下起大雪来。
起初还飘飘洒洒,挺有意境,可是这雪竟然越下越大,没有停下的趋势。
“瑞雪兆丰年”!如果要在寒冬腊月这话绝对不假,可是已经入了春末,下起这样的雪来有点让人吃惊,尤其是大雪来势冲冲,一点缓和余地都没有,好像要把整个大地染白不可。
襄城茶馆里,酒楼里,有那闲不住的人三三两两凑到一起,点上一壶茶说起闲话来。
这时候下雪,实在反常,人说反常必有妖,这是要变天啊!
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修士,侠客,道士已经纷纷出动,施展法术,已经开始寻起妖来,有的想扬名,也有的想为民除害,人心种种,不可猜测。
万非白给两个弟子一人买了几套换洗衣物,正在拿着针线给万灵儿的一件衣裳起边的地方缝好,当他把缝好的衣裳递给小姑娘时,发现小姑娘还眼睛发亮的盯着自己看。
万非白笑笑,去换上给师父看看,万灵儿现在已经不是刚见面小叫花的模样,头发自己虽然随便扎了一个小辫子,但是经过洗过的脸已经能看出姑娘的模样来,甚至已经脱胎换骨隐隐透出少女的神韵来,模样不说好看,但是也不算难看就是。
万灵儿不知是从小受苦太多,还是饱受人间欺凌,对任何人都抱有一层敌意,就是看万非白也有着戒备。
但是现在她彻底放下心房,看着万非白悠悠说道:“你真像我娘,如果我娘不死,她也一样这样替我缝缝补补。”
万非白没有说什么,对于这个三岁半上死了爹娘的孩子只有同情与怜悯。
李宸轩一早练习吐纳吸气之法已经练完,吃过早饭后又开始在客栈后院蹲马步,雪浇在他的头上,身上,让他有着片刻注意力不能集中。
因为他还是有些怕万非白。
起初是因为自己如果不修习就要把他送回书院读书,读书,那还是算了吧!而现在畏惧,是因为这个师父平日看着温温和和的,可是一到练功的时候就变的非常严厉,甚至有时候会抽他的屁股,他感到不可思议,因为师父也就比自己大了那么几岁,这么大打屁股他感觉受到了羞辱。
可是万非白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没了这种想法。
因为他说“你练功是给自己练的,这么大开始修行本就太晚,如果现在还不努力,那么最终一事无成。”
所以他一咬牙,到也坚持着。
他在思想出小差的时候想起今日还没有算无极到了何处,左右看见无人,他就把眼睛闭起来,用手开始掐算。
不算不要紧,一算就大惊失色,功夫也不练了,像着万非白的房间跑去。
一到房间,看见师父根本没在,又去敲万灵儿的门,小姑娘刚试完衣服,把门打开,就见李宸轩没头没脑的问师父去了哪里?
万灵儿说话依然简短,去了江边,那里有人打架。
万非白确实去了江边,因为在与万灵儿说过话后他就发现客栈外面吵吵闹闹,有人还大喊着,江边出现妖怪,一出手就让人非死即伤,有去围剿的高手已经拦不住他了,大家谁有认识的江湖高手,快去通知,大家合力围剿,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万非白听了,他天生就有着正义感,何况还有绿宫教条,斩妖除魔乃是本份。
下着鹅毛大雪的江边,就像有一层浓雾遮挡,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可万非白何等修为,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正在围剿的几人,看看地上,已经有三人重伤在地,唯一还在坚持的只有两人。
万非白缓缓的抬起头,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眸扫过面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