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挑衅到趾高气扬。
纪漫兮自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欺负过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人生中第一有如此浓烈的恨意的，面前这个女人是头一个。
所以……
在她好不容易解开了手上的绳索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一巴掌还了回去。
程岚有那么几秒钟是懵的。
旁边的沈晟没想到这会儿她还有这么大力气，当下就走过来将跌倒在地毯上的女人抱了起来，“宝贝儿，有没有摔坏了哪里？”
说着直接冷着眼转身，“把她给我摁地上，踩稳了！”
因为那一巴掌还回去的原因，纪漫兮觉得格外痛快，可是却在听到男人下一秒的吩咐之后，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被扔到了地板上。
她刚撑起身，就被一只皮鞋踩住后背重新摁了回去。
那是男人的皮鞋。
她双手被反扣在了身后，红肿的一侧脸蛋几乎贴上了冰冷的地板，紧接着头发就被狠狠地揪了起来。
“纪漫兮，这么多年你在盛修远的羽翼下，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金凤凰了？”
沈晟的声音很淡，冰凉的指节扣着她细细小小的下巴，最后落在了她脸颊上清晰的手指印，“啧啧，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倒真是可惜了。”
这女人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大。
倒还真是可惜了。
程岚还站在男人的身后，眉目深冷地看着纪漫兮那屈辱地却不能反抗的样子，直接踩着高跟鞋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今天你落在我手里。”
她的嗓音冷，眉目更冷，“你打我一个巴掌，我就还你十个，你欺负我一次，我就让你再也没有欺负我的机会。”
说着一个巴掌再次甩了下去。
这是纪漫兮活了二十三年来，最屈辱的一次。
她拼了命地想要反抗，眸底的阴鸷最后转变成了浓烈的恨意，可是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丁点儿可以反抗的余地。
整整九个巴掌，都落在了她的脸上。
等到第十个落下去的时候，旁边的沈晟直接捉住了她的手腕，“好了，够了。”
“不够！”
程岚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情绪险些失控，“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她把我摁进了水池里，我说了多少次求饶她都没有打算放过我！”
说完直接抓着女人的头发，狠狠往上揪了起来。
“纪漫兮，我就问你，服不服？”
因为头发被拽着的缘故，她的下巴都被迫地抬了起来，连带着对上的是程岚那双复仇意味甚浓的眸。
毫不犹豫地，她直接啐了一口。
程岚瞬间懵了。
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站起了身，说话的声音都像是来自深渊的魔鬼，“把她给我拉起来，跟我去洗手间！”
身旁的沈晟眉心微微拧了起来，“宝贝儿。”
他捉住了她的手，吻了吻，“闹一闹就够了，这次我只是为了让你泄恨，所以才冒险把她抓来的，要是受伤太严重，会出事的。”
沈煜说过这件事不让他插手。
但是他一时之间鬼迷了心窍，还是想要将这个女人带回来。
本来是打算好言好语带过来蹂躏一顿，然后让人再悄无声息地送回去的，谁知道程岚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了。
纪漫兮怀着孕，基本都没有敢太挣扎。
整个人几乎是被从地板上揪起来，踉踉跄跄地站到了洗手台面前，诺大的镜子里，是自己那张脸。
长发散乱，脸颊红肿。
程岚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从镜子里对上她的视线，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纪漫兮，我所有从你这里承受过的，我都要还回来。”
说着直接朝着旁边的黑衣人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