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又勾着一抹讥嘲的浅笑。
“不然呢?我马上又会结婚,你继续留在这里没什么好处,黎阳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你的亲人也在那里,回那里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丰城没有你的位置,离开,对你是最好的结果。”
“明天谭秘书会送你去酒店,晚上陪你在那里过夜,离婚协议书签好你就交给她。”
简欢看着茶几上的车票跟支票“彦景深,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明白为了爱你我究竟付出了什么。”
彦景深喉头一动,握拳的双手又紧了紧,“那就永远别让我明白。”
说完,他从沙发上起身,没去看散落在地上的首饰一眼,转过身朝门口走去。
简欢抬头,看着他穿好鞋出去的背影,耳边是重重的关门声,回音在寂静的公寓里久久未消去。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光线昏暗的洞灯,简欢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沙发上。
有些人你自以为已经看透了,到最后才发现根本不了解他,忍不住感叹原来人可以狠到这个程度。
将近年底,整个城市仿佛进入了不眠夜,烟火不时地绽放在空中。
简欢侧头望着窗外,她的瞳仁里尽是五彩缤纷的烟花,渐渐地,润了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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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欢早上也是被烟火爆裂声吵醒的。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昨晚居然靠着沙发睡着了,不过身上多了一被子,应该是知秋给她盖上的。
茶几上的离婚协议、高铁车票和支票,还有茶几脚边的首饰跟盒子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她不知道在彦景深离开后自己静静地坐了多久,久到不知不觉地睡过去,连知秋回来也不知道。
简欢感觉眼睛涩涩的难受,像是进了沙子,起身的时候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晕眩,重新坐回沙发上的同时,她拿过包掏出手机,开了机就有三个未接来电,一个是霍莫霆,一个霍念言,还有一个是外婆的。
她忽然想起昨晚彦景深说的话,他说她的亲人在黎阳,丰城没有她的亲人,也没她的立身之所。
简欢给外婆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一接起,简欢就发现外婆声音的怪异,“外婆,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咳咳,就是有点小感冒,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咳咳!”
简欢握紧了手机,感觉自己的鼻子也堵了,呼吸变得不畅。
“你跟景深怎么样了?再过一些日子就大年三十了,你婆婆年纪大了,很多事你能做就做,别累着她。”
“……外婆,我离婚了。”
电话那一头顿时安静下来,良久,才传来外婆疼惜的声音“那回来过年吧,你不是喜欢吃八宝糯米饭吗?我让你张叔给你多做几碗,你到了就能蒸着吃。”
挂了电话,简欢在去洗漱前,先翻开离婚协议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给这段二十年的感情画上了一个句号。
简欢把高铁车票撕裂丢进垃圾桶。至于那张支票跟首饰,她都收了起来,她没有清高到全部给彦景深退回去,经历过世态炎凉的她比谁都知道没有钱的日子有多难捱,而且就像彦景深说的,这是他还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