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乔悦太过专心了，又或者是她没想过还会有别人进来，所以直到程睿站到了她身后她都没有察觉出来，依然埋首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
程睿看到她写的字，熟悉的字迹勾起了他久远的回忆。
读书的时候他经常会哄她帮他写作业，说因为觉得她的字好看，其实他是故意的。当然了，她的字确实好看，是专门练过的。她每次嘴巴上都说不会帮他写，可每次最后都会心软答应，明知道他哄着她，她也从来不生气。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他经常会在晚上捧着她帮他写的作业，看着她写的字，其实却是在思念她。那个时候就算只是看着她的字也都觉得是一种甜蜜。
直到后来，那些甜蜜通通都变成了痛苦折磨人的毒药。
“乔秘书可真是勤奋。”
他冷不丁的出声，把毫无防备的乔悦吓了好大一跳，纸上的笔尖直接划出了好长的一道痕迹，连纸都划破了。她面色发白，一脸的惊吓。
她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回身，动作迅速连贯得像按了快进一样。
乔悦瞪着他，意外不已，“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睿挑了挑眉，有些嘲弄，“这里是我的公司，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乔秘书难道还以为这里是风麒集团？”
乔悦一噎。
好吧，他说得确实很对，没问题。可这层楼层并非他总裁专用的楼层，只是普通职员办公楼层而已，他一个大总裁跑来这里本来就不妥不是吗？
乔悦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倒是神色不变。
可是程睿一眼就看出她面上恭顺，实则心里肯定是在不服气编排着他的。以前遇到这样的事她没少给他找麻烦，每每他也只能是哄着她，让着她。可是现在……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一而再的想起了从前，程睿的面色更冷了几分。
乔悦瞥见了，蹙了蹙眉头依然不做声。
“我记得韩江说过让你们先休息几天再开始工作，乔秘书这才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上岗了。传了出去，不知道的人会不会以为是我程氏集团暗中苛待你们风麒集团派过来的人，趁机压榨你们？”
乔悦脸上露出了客套的笑容，“程总说笑了，我们被派过来本来就是为了工作，又怎么谈得上是压榨？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不是应该的吗？”
程睿嗤笑了一声，“难怪乔秘书年纪轻轻就能坐上风麒集团总裁首席秘书和特助的位置了，原来如此，有你这么一个一心为了公事的员工，也难怪岳总会这么放心的让乔秘书你一个女流之辈作为领队人带着风麒集团的人到海市配合程氏开发合作案了。”
乔悦沉默。
她不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暗讽，想必他心里也同许多外人以为的那样，觉得她和听风关系暧昧，她是凭借着女色才年纪轻轻的坐上今天这首席秘书兼特助的位置吧？
这么多年，被误会的次数她自己都数不清了，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也从未为此难过伤心过。可是现在，听着他话里的嘲讽，她的心竟然还是免不了的刺痛了一下。
她庆幸自己这么多年经历下来，不管心底如何，面上起码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程总谬赞了。”她神色平淡的应着，似乎真的把他的话当夸赞了。
程睿见状，眸色闪了闪，眼神落在她身上，多了几分打量之色。
乔悦，当真不是以前那个乔悦了，除了那张脸，其他的都陌生得很。
“不知道乔秘书对合作案有什么想法，不如说来听听？乔秘书深得岳总信任，对岳总的心思肯定能猜个七八分，如果乔秘书能适当的给程氏一点方便，我想我们双方之间的合作应该会更加的愉快。”
乔悦皱了皱眉，淡声道“我只是一个秘书，并非决策人。而且风麒集团和程氏已经签订了合约，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