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是把芷兰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因从永琏的事情联想到了允礼,乾隆猛然发觉,当初充准他去江南时,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他是在明年二月寿终,但是别人不知道,自己总不能看着他客死异乡吧。
第二日议事完毕,他留下了弘昼,对他说“你给十七叔写封信,问他情形如何,若能支撑得,过了年就回京,务必在正月内赶回来。”
“皇上,”弘昼不解的问“为何这么急?正月里北京正冷着呢,我怕十七叔的身子骨受不住。”
乾隆随口敷衍道“嗯,这一年有太多的新政推出,过了年还有一些。有些事我想问问十七叔,毕竟他见过的多。”
“你写信问他,若身子能撑得就回,若撑不得……不回也罢。”
腊月里的一天,弘昼拿了一封信来见乾隆。
“皇上,十七叔有信来了。”
“哦,十七叔怎么说?他的病怎样了?”
“十七叔的病不仅没见好,反而一日重似一日。他知道大限将至,也怕这把老骨头扔在外面,过了年就回京。”
“因今冬较往年寒冷,担心运河北段结冰难行,他去宁波过年,过完年就上船,走海路到天津府。”
乾隆听了,心下稍安“也好,海船毕竟比运河里的船大得多,食宿取暖也都要好些。”
这日头晌,学部衙门里,明安图正伏在案前批阅公文,听见门响,他抬头瞧时,见门口处站着一人。
因他办公的厅堂颇大,几案离门较远,视力又不甚好的他看不清对方面孔,只能看出对方大概二、三十岁的年纪,穿戴考究,玉树临风般站在那里。
他正待说话,对方先开了口“明侍郞别来无恙。”
明安图更觉诧异,放下笔起来,绕过几案向前走了几步,口中问道;“仁兄您是……”
突然他惊得说不出话来,站在面前的竟然是皇上!
因没穿官服,没得马蹄袖可甩,他只好一撩袍脚,“通”的跪了,口中惶急道“臣恭请圣安!”
乾隆已经关了门,笑着低声道“起来吧,小声着些,若都知道朕来了,挨着个的来请安,都不用办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