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江家、王家、陈家、云家,这五家颇有默契一般,这次来到“尘烟”移动都市的,都是好手。
五家的五位领头人各自上前一步,欲要以这种方式给姬宋二家施压。
“各位,各位!各退一步,咱们有话好好说,可好?”就在宋行一与五人剑拔弩张之时,一道清朗的笑声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人群排开,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斯文中年正漫步走来。
中年人的身上不具任何真气,在他的身侧,却是寸步不离着一位鹤颜老者,鹤颜老者的腰有些佝偻,但他的气释放而出,将斯文中年包裹在其中,为其排开外界的一切压迫感,使其能够依旧保持着闲庭信步。
“爸爸,魏爷爷!”长孙诺惊喜叫道。
他还说先前怎么一直没看到父亲的身影,原来是等着现在粉墨登场。
斯文中年和鹤颜老者听到喊身一齐回头,不过两人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项尘拉着长孙诺胳膊的手。
鹤颜老者笑容耐人寻味,斯文中年则是狠狠剜了一眼长孙诺,接着扫了两眼项尘。
项尘一个激灵,赶忙松开了手。
斯文中年顾不上理会项尘,因为随着他的入场,先前那双方的焦点,又汇聚在了他的身上。
他叹了口气。
他怎么会看不出,今日这婚礼会有变故,但直到现在他也是满心纠结。
纠结于自己该站在哪一方。
姬家的野心,好像已经有些脱离轨道了……
这几年他是行得如履薄冰,明面上仍旧要维持着对姬家的礼待,暗地之中,他则是把全部重心,都放在了武装长孙家之上。
以虎傍身,固然可震慑宵小,但也得小心那虎起了贪心,反过来食人啊。
姬家之所以愿意世代守护长孙家,还要追溯到长孙诺的曾爷爷和姬松石的曾爷爷那一辈的友情,至于现在两家的家主,可早没了当年那种纯粹。
……
“长孙文武!少在这和稀泥!我且问你,这场婚礼,究竟是姬家一意孤行,还是你长孙家下的一盘大棋?若是前者,我劝你趁早躲远些!”第一个跳出来的又是周家的周昶。
这老者周昶年轻时候就是个炸药桶,人老心不老,此时更是谁也不惯着。
“周老鬼,你这老匹夫,讲话客气点。”
长孙文武身边的魏管家上前一步,将周昶压向长孙文武的气势全部排开。
两人这边对上,另一边长孙文武却是没管那五家的人,而是目露复杂地看向了姬羽墨。
姬羽墨同样看着长孙文武。
“姬老哥,这婚,非要结吗?”叹息着,长孙文武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对!”
就一个字。
看着姬羽墨,长孙文武的眼神有些恍惚,他还记得,二十多年前,两人都是青葱少年之时,对方也是这么坚毅。
一晃二十年,没谁记得,当初他们二人,也是如亲兄弟一般的,只是各自登上家主之位后,一切好似都变了。
“文武,帮我一次!”姬羽墨道。
长孙文武浑身一震。
多久了?姬羽墨多久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了?
以往都是一声声冰冷的长孙家主罢了。
沉默,许久的沉默,包括五大家在内,所有人都在看着长孙文武。
终于。
“好!”长孙文武开口了。
五大家的领队都愤怒了。
“长孙文武,你这是在养虎为患!”周昶愤怒地用拐杖敲击着地面。
“养虎为患?”
长孙文武何尝不知?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长孙家和姬家,早就是不可分割的共同体了。虎馋了人肉?那便割下一块给它解解馋!
更何况,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