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为何是我?”
他怔了怔,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但见她脸上的红晕逐惭消退,他的头脑也逐惭清明,眼中浮出一丝怅然“你真不记得了吗?”
顾明秀皱眉。
“那年在京城,虞伯侯府的后花园里……”
前世成亲前,她只去过一次京城,是给虞伯侯府的老夫人祖寿,祖母带着她和哥哥同去的。
可距今足有五年了吧,那时她才十岁,他十一。
“侯府园子里也种了桃……”他提醒道。
是了,那年,也是在桃林,齐晟那家伙踩着一个少年的肩在摘桃,那少年长得极好看,瘦弱又羞怯,一身浅蓝色的袍子被齐晟弄得又脏又皱,明明边上有梯子,还有几个侯府的奴才……
太欺负人了,她看不过去,一掌将齐晟击下,顺便揪住他的耳朵……
“原来是你。”她当时只记得教训齐晟了,没留意那个少年。
“你记得了?”叶玉轩吁了一口气,微羞的笑意挂在脸上,还带着一丝拘束“如今可信我了?”
顾明秀觉得好笑“就因为这个?”
“对,就因为这个。”
她不知道,自懂事起,他就是被欺负的那个,母亲教他要忍,他便忍,忍得久了反而习惯了,她是第一个为他出头的。
第一次见到有小女孩儿那般热情又率真,跟京城矫情做作的大家闺秀完全不一样,从那时起,她的影子就刻在少年的心间,所以,才会寻机与齐晟一道来湖州,就是为了再见她。
“好,我知道了。”顾明秀说完便走了。
叶玉轩愣住,知道了是几个意思?
她刚才是高兴还是生气?不由得心怦怦直跳,疑视着前方纤秀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刚到拐角处,荆娘就迎了上来,为她披上薄披“回屋吧。”
荆娘的手在发冷,唇也有几分乌色,夜风清凉,也不知她在这里站了多久,顾明秀薄披为她围上“是你把哥哥叫来的么?”
荆娘眼眶泛红“大爷他……至少还有功名可抵罪,小姐你若是……”
若是前世,顾明秀肯定会大发脾气。
她抱了抱荆娘柔声道“我不会有事的。”
荆娘道“叶二公子也不是不好,就是看着有些……”
“狠!对吧。”顾明秀道。
荆娘点头道“小姐心里有数就好,要不奴婢去给您顶罪。”
顾明秀笑了“说什么傻话呢?刘大人又不是傻子,您当时都不在现场。”
“可以出钱买通知府大人……”
“您别怕,我已经有了法子。”顾明秀道。
斑竹院里,卢氏哭处眼睛红肿,大夫诊完脉道“夫人不用焦心,只是中了迷药,明日便会醒来。”
其实阿升已经将实情告诉她了,她还是请了大夫过来看完诊才放心。
大夫刚走,顾知远便来了,下令道“洪福,派人守着大少爷,这几日不许他踏出班竹院半步。”
卢氏怒视,欲骂又还是忍住了“那叶二公子对明秀有意,咱们不如应下这门亲事,靖国公府也不错的,不算是亏待咱家明秀。”
顾知远怒道“你糊涂,福康公主提亲在先,如今又应下靖国公府,这让我如何做人?”
“你不是问过大姑吗?她既不肯出手相帮,可见福康公主不满意这门亲事,怎么就不能应下靖国公府的?”卢氏急道。
“福康公主那边的话也没说死,人家或许还在犹豫呢?这会子便答应了别家,会让公主和英国公不快。”顾知远道。
“就为了他们可能的不快,你就不顾明秀的安危和前程了吗?”卢氏大声道。
“我懒得跟你说,妇人之见!”顾知远甩袖就走。
“如果今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