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厉修寒的‘庇护’秦清出府的频率可谓是与日俱增。去芙蓉苑请安后,便带着冬梅出府。
秦清这段是暗中观察,觉得冬梅这丫头不错,便提到身边侍奉。沈嬷嬷必定年岁大些,梅园如今又不同往昔,各房都睁大眼盯着,有个人在嬷嬷身边提醒,总归是好的。
两人出了秦府,直接奔成衣铺。
出来时已是一身靛蓝色粗布衣衫,秦清摸了摸眼前的娟纱,有些郁闷。
本想着晚些在解毒,可现在看来,早些也有早些的好处。就比如现在,想低调一把,可脸上的毒疮不允许啊。
好在他们去的地方比较偏僻。
秦清凭着记忆,左转右拐进了一个胡同,扫了一眼四周,走至巷子口在墙根底蹲下,把事先准备好的菜,拿出一点摆在地上。
冬梅不解的问道“大小姐,我们今日要买菜?”
秦清莞尔一笑,真难得,这丫头跟着自己走了一路也没开口,终于憋不住了“对,今日我们卖菜。”
她抬眼透光娟纱,看向前面禁闭的大门。月芽上次便是进了这家别院。
已月芽的月例,自然是买不起。
今日是发工钱的日子,沈嬷嬷说月芽领了月例银子,便急冲冲出府,秦清想来这碰碰运气。她到要看看,这别院到底住的何人。
大概过了一刻钟,便见月芽鬼鬼祟祟的往这边走来,见四下无人,上前快速敲了两下门。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尖嘴猴腮,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在月芽胸前打转“怎么才来。”
月芽胆怯的退后一步,躲过对方的手“夫人那忙,我总要找个理由出来。”说完侧着身子,进了院。男子看了一眼门外,才放心的关上门。
秦清探出头见月芽进门,才露出身子,眉头紧皱。刚才的男子非富非贵,那……
“小姐,您找月芽有事?”冬梅略带不解,嘴里嘟囔道“直接上前敲门便是,搞的这么神秘。”
秦清郁结,还真是缺……不对,她警醒道“你认识刚才的男子?”
冬梅点点头“那是月芽的爹啊。”
“爹?”
“哎呀,也不是亲爹,月芽的亲爹在她五岁的时候便死了,她娘带着她嫁给了刚才的那个男人。几年前在秦府的后门见过一次。”
怪不得刚才的眼神不对。
秦清感觉现在一头雾水,毫无头绪。正在一头莫展之际,只见迎面来了一人。
“大婶,这才还挺新鲜,怎么卖?”
秦清抬眸,心里冷笑一声,还真是缘分啊。待她撩开娟纱,对面之人嘴角微颤。
一盏茶后,秦清换回衣服。
对面之人笑嘻嘻的端着茶杯,递到秦清面前“主子,还真巧啊。”
“李四,咱们的缘分还真身啊。”
秦清怎么也没想到,李四也跟踪月芽。
李四自从跟了秦清,便对秦府的事特别上心,更是吩咐几个知根知底的手下,但凡有秦府的事,第一时间告诉他。
几日前,李四的弟弟二子,在街上闲逛,无意间看见月芽的爹进了这处别院。
说起月芽这个爹,可是赌场妓院的常客,靠着月芽和她娘做工的钱过日子。三十好几了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听闻一不顺心便打月芽的娘,邻居们经常看到月芽娘脸上带着伤。
原本一家在城外五里屯住,不曾听说在帝都有宅子。
二子觉得事情奇怪,便告诉了李四。
李四不放心亲自跟了几天,这一查可挖出了好多人。
秦清挑眉,宽了宽手里的茶叶“说。”
李四乐呵呵说道“我说这王海怎么有钱买宅子,原来是攀上高枝,前几日在赌场见他和户部尚书的公子郑佑阳一起,想来是对方赢了银子,赏的。”
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