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家里的活总要有个人接手才是。”
刘家做的是贩卖布匹的生意,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在东巷内,也算富庶人家,刘家只有中元中逵两子,年幼时二人没少干泼皮之事,带着谢遥三人将整个东巷搅得人人见到他们,都道,“哟,三猴今日又上哪祸害去了?”
小到下河摸鱼,地里偷菜,大到率领小孩们聚众打架斗殴,东巷三天两头就有他们的光荣事迹传遍。
刘家一看,长此下去,这还得了!捐了钱得了两个差事,将兄弟二人送去了衙门当差,他们管不了的,自然有人能管住。
如此过了半年,两兄弟脱胎换骨,一下子成熟稳重起来。
谢遥与刘中逵边说着话边往外走,刚跨出衙门口,只见衙门口不远处,王盛正拉着五岁孩童慢慢的走在街上,那小孩指了指一旁的年糕,王盛难为的摇了摇头,似乎在与他说着什么。
二人走近,便听道王盛道,“鎏儿乖,今日没带银钱,等我们回家后再来买。”
他说完拉着孩童就要走,谢遥却道,“等等。”
她摸出三枚铜钱,递给老板,接过年糕,走近两步递给小孩,笑道,“给,姐姐请你吃。”
鎏儿看看谢遥,又看看王盛,见他没有意见,这才欢喜着接过年糕咬了一口。
王盛道,“多谢姑娘。”
谢遥颔首,目送二人走远。
昨夜刘戚桑并没有想要逃跑,她只是想要安置好自己的儿子,或许在那之后,她就要上衙门自首。
坏人未必是真坏人,以为的好人却也不是好人,这荒唐的世道……
谢遥回到家中,与明姨说清了要去京城的事,其实家中之事,但凡只要谢遥开头,明姨从来就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只是京城太过遥远,谢遥又是一个姑娘家,如此一想,她便犹豫起来,道,“遥遥,京城这么远,要不就别……”
谢遥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道,“姨你就放心吧,中逵也去,他一路上会照应着我的,只是护送东西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明姨见她兴致很高,想来她在这沧县内憋坏了,想要出门走走也不一定,既然有人照看着,心中安定许多,嘱咐道,“那好,你路上要小心,可别伤着磕着了。”
“知道了,姨。”
明姨回屋,很快取了钱袋来,数了数,塞进谢遥的包袱里,道,“这是一两银子,你叔前日刚发的工钱,你拿着路上花。”
谢遥呆了呆,连忙把钱掏出来,道,“姨,这不行,我有钱,而且路上管吃管喝,我用不到钱,你赶紧收好。”
她把钱塞回给明姨,屋外响起刘中逵的声音,“遥遥,该走了,去迟了可就麻烦了。”
谢遥背起包袱,拿好佩刀,朝外奔去,道,“姨,在家等我回来。”
明姨追她出屋外,忍不住又叮嘱道,“遥遥,路上千万小心些。”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