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秋带着羽奕逛了平城的街市,此时夕阳西下,不知不觉竟已过了一日。
白夜秋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离开平城也不过半月,有些她竟已不认得了,当真是变化大。
他们一路逛着走回了白府,此时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白夜秋跟羽奕讲着这一天的趣闻,不时还夸一夸平城的好山好水,羽奕只是静静听着白夜秋讲着。
落日余晖下,此时街市上还是有很多人,一抹浅色身影与他们擦身而过,走过羽奕身边时,她的衣袂不经意擦过他的衣袖。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羽奕顺着那人方向望去,却又没有了刚才一瞬眼熟的身影。
见羽奕呆在原地未动,白夜秋也向后望去,也没看见什么特别的,“王爷,怎么了?”
“没什么?许是看错了。”羽奕回神,不再看向身后,他自嘲,自己当真是要入魔了吧。
他们转身离去,没看见被一个壮汉壮硕的身形挡住的女子,她纤细玉手拾起一枚珠串,朱唇轻启,“老板,这个怎么卖?”声音婉转动听,宛如山间溪水潺潺。
许久未听老板的回答,她抬头,却见老板怔怔的望着她,她也未在意,从腰间取出一块碎银子,正要放到摊位上时,那老板见到银子好似回过神一般,他忙讨好的笑道“这东西就送给姑娘了,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女子并未收回手,只将碎银子放在摊位上,拾起珠串便消失在人群中。
……
回到白府已是入夜了,不免又让爹爹念叨了一番,好在爹爹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没有过多责备。
白秦却过来找白夜秋,“你今日可是与那王爷一道?”
“是啊。”白夜秋正翻看着今日买回来的一些小玩意儿。“爹爹说,王爷第一次来平城,还是来咱们家送圣旨的,自然要带他好好玩一玩的……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白夜秋悠闲的态度可把白秦急着了,他那日渐懒惰的爹,平日里不是遛鸟斗鸡,就是和娘腻歪在一处,只会把事情都交给他,还害得妹妹要去陪那王爷,“珠珠,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与一个男人待在一处一日呢?让管家招待他即可。”
“哥哥,你怎么糊涂了,人家是王爷,当然是要主人家招待的啦……对了,嫂嫂呢?怎么不见她。”
“你还记得你嫂嫂……咳,你嫂嫂娘家嫂子生产,前些日子我也不在家,她就回娘家小住几日,过几日便回来了。”
“没有没有,我记着嫂嫂的呢,看,这是今日看到的,想着嫂嫂会喜欢呢。”她手中拿起一个荷包,荷包精巧,上面绣着嫂嫂最喜欢的芍药。
“算你有心了。”白秦一指点在白夜秋眉心,“好了,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若那王爷来打搅你,自不必理会。”
“嗯嗯嗯。”白夜秋应和着点头乖巧答应。
等哥哥一走,白夜秋漱洗了一番,她躺在床上,甜甜的睡去,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有花,有海,是一片鲜红的花海,她在花海中翩翩起舞,花瓣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旋转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落在一个人脚边,她想看清那人,眼前确实一片模糊,连带着花海也模糊起来,那人嘴唇微启,似在对她说着什么,又或许是在自己呢喃着什么,可是她也听不清,隐约听见的是‘什么……儿’待她要去听的明白些,却起风了,风卷起花瓣,迷乱了本就模糊的视线,接着,她就醒了。
白夜秋醒来的时候,脑中还有些迷糊,她记得做了一个梦,但又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她甩甩脑袋,不再去想。
西厢房内
“知道了,且退下吧。”羽奕坐在桌前,脚边跪着一个仆从打扮的人,“你先回赤金。”
“是,属下告退。”那人出了门,要施展轻功跃出墙外,却刚好碰见了来这儿的白夜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