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花冯氏要见我?她怕不是疯了吧!”
“姑姑,您先别生气!她在宣华的名声您也是知道的,若是她大张旗鼓宣扬了出去,就算我们死咬着不认,于简家的名声也大有损失。”
“倒不如您见她一面,阴谋阳谋好歹摆在台面上来讲,我们也不吃亏嘛!”
不得不说,花冯氏这银钱使得还是有几分用处的,简秋氏几句话就让唐怡同意去见花冯氏,转天门房就给袁姑姑递了个条子。
条子上写着见面的地点,原本袁姑姑要跟着花冯氏去,但她临时改了主意,只带了花辞镜一个人。
唐怡挑的这个地方足够荒凉,连马车都没法走,最后还是花辞镜搀着花冯氏上了山,山顶有一座小凉亭,唐怡和简秋氏已经等候多时。
花冯氏笑面盈盈就给唐怡做了个揖,“儿见过母亲,让母亲久等了。”
这一声“母亲”差点没让唐怡背过气去,“你胡说什么?谁是你母亲?”
“母亲何必如此,待我家官人认祖归宗,您就是嫡母啊!”
花冯氏字字戳心,只见唐怡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根本翻不上话来。
见此情形简秋氏斥责了花冯氏,“花夫人这是作何打算?”
先礼后兵,好言过后便是疾言厉色,花冯氏冷哼一声,“母亲,你可还记得花家姑娘是怎么死的?”
“你这是说什么昏话?你家大姑娘不是好好……”
唐怡不愧是简家真正的掌权者,她阻拦了简秋氏说下去,“你离得远些,我要和花冯氏好好聊一聊。”
本来花辞镜也想站到一旁,但是花冯氏拉住了她,“无妨,这些话原也是要讲给你听的。”
唐怡多看了花辞镜一眼,许是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却没有阻止花冯氏。
“你都知道什么?”
“母亲,我知道得很多,不知你问的是哪一件?”
唐怡被戏弄了半天,拍案而起,“你切莫要不知好歹!一个小小的侍郎还能翻过天去!”
“母亲,若是我告诉父亲花家姑娘是怎么死的,你觉得你这侯夫人的位置还稳当吗?”
听到这里,花辞镜总算明白了为何花冯氏风风火火,毫无恐惧,因为她手里握着的证据攸关唐怡的地位。
到了这一步,唐怡按下自己愤怒的情绪,“你必有所图,讲个清楚!”
花冯氏哈哈哈地笑出了声,“我所图对于母亲而言,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我要花桐名正言顺地成为简家人!”
“你大胆!”
“母亲,我本来可以直接去找父亲,你猜他会怎么样?”
最终唐怡还是选择了妥协,因为几番试探之下,她仍是不知花冯氏手中的底牌有多大,她尚不能用自己侯门夫人的尊贵身份做赌注,再者花桐到了简家也是受她拿捏的,来日方长。
这几日,宣华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件事。
大安朝威名赫赫的将军靖西侯居然是工部侍郎花桐的亲生父亲,这等趣闻正符合众人猎奇的口味,好几天都沸沸扬扬的。
而此时的花府,花冯氏正喜气洋洋地指挥着家丁们搬东西,因为不日花家上下将会搬入简家的大宅,正式成为简家人。
说来唐怡也算是编故事的一把好手,她将花桐说成是自己与靖西侯多年以前被人牙子抱走的孩子。
她本就有诰命在身,进宫在太后面前哭诉了一番,太后是个心肠仁慈的,便下了懿旨准许花桐归宗,平帝侍母至孝,还顺着赏赐了侯府旁边的几座宅子,说是靖西侯家大业大,不能怠慢了功臣。
靖西侯自然是高兴的,他命人将宅子打通,正好用来安置花桐的一大家子,但唐怡可就不痛快了,说是头疼病犯了,起不来床。
花冯氏那边有条不紊,还顺便给花辞镜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