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月似乎并不想给简辞镜反应的机会,直将她逼到了墙角,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甚至可以看清萧霁月根根纤长的睫毛。
“简辞镜,我只想要你一个答案。”
萧霁月的眼神灼热而赤诚,她听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可是,很快她便冷静了下来。
“那根石柱其实是一个掩饰,上面的祭鬼铭文暗含机关,如果别人误碰了,就会死在暗器之下,唐午只需要在最后把尸体拖走就好。”
就算是简辞镜如此直白而僵硬地想要岔开话题,萧霁月都不曾放手,依然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面。
简辞镜说不出的紧张,只好不停地说话。
“唐午将密室当作一个监牢,我在里面见到了一个尸童,如果不是我带着凶性超凡的佩剑,想必我没有办法活着走出来。”
一个正常的小姑娘面对此情此景,只会羞红了面颊,而简辞镜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竟然在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萧霁月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忧心满溢而出,情不自禁地用双手轻轻托住了她的脸,在额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
“我从未如此确定过自己的心意,我想要的,不会放手。”
说出这句话的萧霁月终于放开了简辞镜,从她的荷包里面拿走了探子留下的密信。
“你真的打算去刺杀楼然大王子吗?既然如此,我希望我可以成为你计划当中的一环。”
“好,能为你的复仇加些筹码,也是我心甘情愿。
你只需要留在原地不动,等着我向你走来便好。”
……
萧霁月丝毫没有给简辞镜留下可以喘息的空间,她退无可退,只能顺着漩涡被带到他的身边。
活了两世,她竟头一回如此的不知所措。
幸好他已经离开,要不然这尴尬的气氛不知还要延续多久。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姑娘,袁姑姑来了。”
“告诉姑姑,我这就出去。”
简冯氏向来不会让外人插手重要的事情,这一回支了袁姑姑来,想必也是怕走漏了风声。
果然简辞镜一进了简冯氏的院子,周围的丫鬟们就都被打发了出去。
“镜儿啊,两日后就是流金正宴,到时母亲会带着你大姐姐和你一同去参加,那廉夫人终于肯再同母亲商议商议,想来你大姐姐的婚事这下可是没跑了。”
“那女儿提前恭喜母亲了。”
“你这孩子倒跟我客气起来,当初若不是你帮了母亲,我们何至于能这么快就改姓了简。”
“女儿也要多谢母亲,能给女儿一个容身之处。”
“这次叫你来,母亲是有一件往事要告诉你。”
见简冯氏突然认真起来,简辞镜有一点不好的预感,“母亲请讲。”
“当年,你娘被纳入府里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这事情,只有我一人知晓。”
简辞镜吃了一惊,“原来如此,怪不得母亲当时那般不喜欢我。”
简辞镜倒是没有埋怨简冯氏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叙述一个事实,而简冯氏以为她还在生气,“镜儿,母亲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简辞镜拍了拍简冯氏的手,“都过去了。”
“你娘走时给你留下了一件东西,我当年还是小气了些,差一点就丢掉了,现在,母亲把它原封不动得交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