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长贺行宫的正宴以一场闹剧收场,平帝为了挽回面子,只好在皇宫里面再办一场,顺便当作覃绝一行人的接风宴,也堵住楼然人的嘴。
黎王萧霆芳的母妃玉惠妃喜爱烟花,于是平帝为了她能安安稳稳地赏一次烟花,再一次把宴会放到了晚上。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已经有了封地的亲王和郡王无诏不可入宫,赶上今日这么个特殊的事情,也算是得了平帝的诏。
黎王满打满算也二十二了,如今却跪在玉惠妃的面前受训。
“霆芳,你可知错?”
玉惠妃完全没了在平帝面前娇俏的样子,冷着一张脸,当着贴身宫女的面质问黎王。
“霆芳知错。”
“错在哪里?”
黎王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就算是有错,他也不想浪费心神在这上面。
看着黎王一脸愤怒的样子,玉惠妃将一只红玉杯子就掷到了他的头上。
“怎的,你还在母妃面前端起了你亲王的架子?本宫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
一来,你自以为抓到了肃王的把柄,却不知那是别人刻意送到你手上的。
二来,你也没有摸清楚覃绝使团所有人的底细,那个掌使分明早就料到了会有此结果,将你们一干人都当成傻子!
本宫今晚倒是要看看,覃绝出了个什么人物!”
黎王纵然再愤怒,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母妃一个字都没有讲错,就算是他成功定了肃王的罪,最后那覃绝掌使也会将一切反转。
“母妃可是要动手?”
“着什么急?谁知你父皇想怎么安排那覃绝公主,日子还长着呢!”
说句实在话,这事本也不是黎王的过错,他一介武夫,使起这些阴谋诡计来,总是没有那么顺手。
况且,他所谓的对肃王的了解,完全是萧霁月送到他嘴边的。
而萧霁月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肃王不痛快,他心里就很痛快。
……
白日里,就由晨露殿的少监们,领着诸位客人赏花、品茶、赏画、研棋。
绮瑟活了十七年一步也没出过覃绝,很是兴奋,一大早就拉着月绾尘要出门。
“公主,这里是在大安,比不得覃绝事事都随心而来,我们时刻不忘的只有两个字,规矩!”
绮瑟一听瞬间就拉下脸来,“怎的大安人这般无趣,事事都讲规矩,哪里还能痛快?”
“公主,话可不能这么讲,你早晚有一日会成为大安人,你若是不提前适应,将来怎么能够好好生活?”
月绾尘正在这里劝解绮瑟,那边璋王已经亲自等在楼下了。
为了不被人看出自己手上的伤痕,月绾尘戴了一副很不显眼的白丝手套,长袖一遮,基本上就同平时差不多,只是扶绮瑟的时候,还是有些痛。
璋王昨日就注意到了月绾尘,因他未料到覃绝竟有一个如此厉害的掌使,所以便多了几分关注在她身上。
于是璋王就发现月绾尘今日的脸色很是差劲,虽然她已经极力地想要用胭脂掩饰住她的憔悴,但那份苍白还是出卖了她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