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帝迟迟不愿意给绮瑟指婚,只能说明几位皇子的表现在他看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事情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月绾尘决定在平帝身后推他一把,顺便看看绮瑟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绮瑟从文曲院回来之后,看到月绾尘十分激动,“绾绾!你终于回来了!”
她紧紧地搂着月绾尘,像是寻求温暖的孩童。
月绾尘屏退了众人,她的卧房除了她,就只有绮瑟。
“公主,属下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见月绾尘如此认真,绮瑟也收起了嬉闹的心思。
“绾绾,你想问什么?”
“公主,从你来到大安到现在,几乎所有的适龄皇室子弟你都见过了,你就没有一个看上的吗?”
绮瑟的婚事无非就是两种结果,要么嫁给一个无职无权的宗室皇亲,要么嫁给掌权之人。
前者左右是可以保命的,而后者,一将功成万骨枯,实在要做好心里准备。
绮瑟见月绾尘这个样子,就知答案不能再模糊过去了。
“绾绾,我想嫁给能真正主宰天下的人。”
月绾尘听到这个答案,反而把心放下了,“既如此,我便顺你的意,在平帝面前为你争取一番。”
绮瑟异常平静地看着月绾尘,“绾绾,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世间人都有自己心中所愿,你也不例外。我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我只需要如你所愿。”
把绮瑟送出房间,月绾尘立刻给覃绝王写了一封信,提醒覃绝王应该放出更大的筹码同平帝做交易了。
当初来大安的时候,月绾尘掩去了车队将近一半的东西,她并不想直截了当地当成礼物交出去,她希望那被隐藏起来的一半将来可以成为绮瑟的嫁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绮瑟不日就能成为人妇。
正思量时,寒石带了个消息给月绾尘。
“君上,齐勋入京了。”
“他带着人马?”
“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上次答应给他的银两一分不少,他如今又进城做什么……这样,你给私宅回个话,给我盯紧了齐勋,他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
月绾尘一个人坐在礼康宫后殿旁的玉兰树下,旁边除了漱寒,再无其他人。
她认真地钻研着棋盘上的残局,甚至连玉兰花落到她头上都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有人叫了她一声,“月丫头!”
在这深宫里,唯有一人这样称呼她,那就是太后。
“太后,您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怪冷清的,让您受了风可就不美了。”
太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这小女娃,太小看哀家了,哀家这把老骨头还能再熬几十年。”
月绾尘站起身来,扶着太后坐了下来。
“太后可是有事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