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个“霖”字,故事这下就明了了,含珍背后的那一个定然是萧霖漠。
死了那么多人,无非就是为了保下含珍的心上人。
如今萧霖漠虽遭到贬斥,但他同含珍的关系始终没有被人发现过。
月绾尘没用过这事来弹压萧霖漠,就是因为她知道,这男女之事听到平帝的耳朵里,最后都会变成笑话。
她现在每走一步都需要精心谋划,这事划不来,她也不想要参与。
漱寒听了月绾尘的意思,却有了另外的想法,“姑娘,你都还没听她说什么,你怎么就确定一定不可行呢?
贾昭容在宫中也这么多年了,她若是不细细思量,又怎么会专门找上姑娘?
正如她所言,萧霖漠现下不得平帝的喜爱,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就算不能让他死,也要让贵妃付出代价。”
月绾尘一时没有回话,“让我再想想。”
月绾尘忧心太重,连公文都不想听人读了,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发呆。
漱寒正当不知该如何处理时,萧霁月来了,她总算放下了心来。
……
“我知道你最近事务很多,但我今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月绾尘一听到萧霁月的声音,登时机灵了起来,“你与我之间怎么能总见面呢?若是被人怀疑怎么办?”
萧霁月坐到她身边,“你放心,我来得没有痕迹,除了你的人,谁也看不见我。
你看看你,我原以为回了宣华,你的身体就能好一点,但你劳心太过,我那一碗一碗的补药,最后也不知补到了谁身上。”
月绾尘听着萧霁月的话,难免就松懈下来,倚靠在他的身上,“你说你有好消息,那我就听一听,也许能让我高兴一点。”
“我找到杀害雁雁的凶手了。”
月绾尘听了立刻有了五分的精神,“是谁?”
“就是葛欢。”
月绾尘听了这个名字,竟一点都不觉得稀奇,葛欢那样贪图富贵的人,对待真情弃之如敝履,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亲口承认的?”
“算是吧,给他的酒里面加了一点东西,他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雁雁想要过正常人的日子,自然不想要再与权贵有所关系。
可葛欢靠着雁雁,也算是得了不少的好处,他是个吃软怕硬的,将雁雁威胁了一番。
谁知雁雁是个有骨气的姑娘,终于看清了葛欢的嘴脸,要和他一刀两断。
葛欢生怕雁雁把真相说出去,就把雁雁淹死在颂礼门附近的池塘里,但为了撇清和自己的关系,他又连夜把尸体丢到了井里。
他好歹也是个宫中的侍卫,有几分功夫在身上,自然躲过了众人的眼睛。
我是容不得他这样的人,送他去和雁雁做伴了,对外只说他是暴病而亡。”
月绾尘本就把葛欢关了不少日子,这暴病而亡也算是顺势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