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盖新城,恐怕人手没十万难以成事啊!”
夜风轻轻的吹起,远远的可以看到之前的那座县城的城门被缓缓的打开。
无数的黑甲汉子隆隆开入城中,李福达望着汹涌如潮的铁甲洪流心下叹气。
“延庵公不必忧心,此番调查局所拿获私通叛贼者恐怕不下六万。”
李福达听得那县城中传来的呼喝声,知道这场厮杀其实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青壮得有三万余,若是算上平叛后诸家土官家眷、安南东吁兵卒……”
“莫说是十万,便是二十万、三十万的青壮亦是有的。”
越是了解国防军,李福达就越是死了造反的心。
要知道,哪怕是永乐时的精锐卫所边军能三日一操都是了不得的了。
然而这国防军却是专事操演,且铠甲、刀盾尽为精钢所制。
银子、粮食喂的饱饱的,出战有功勋便可升职。
这尼玛谁不憋着一口气,想要当上将校甚至天子门生啊?!
对上这些个军卒,莫说是李福达忽悠起来的那些饥民。
便是他费尽心思搜罗来的各路好手,别说跟人家打了。
恐怕在大军面前窜得狗命,那都得难啊。
尤其是在见识过大明如今的水师后,他便知道自己连出海的机会都没有了。
古来从军虽是有军功给爵位、赏赐,但这种近乎是完全掏钱养兵的李福达是真没见过。
不过他承认,这种法子极大的提高了军卒的作战能力。
其实这条路之前李福达也看到过、也考虑过,甚至大明曾想要实施过。
奈何经济情况不允许啊,养不起这些兵卒。
此时还是大明中期,卫所军卒尽管多数不堪大用但也还能用。
若是到了后期,大明的卫所军卒基本都废掉了。
国朝用兵多数时候不是调用狼兵,就是募兵持戈。
然而卫所还不好大面积的裁撤,很多卫所实际上名存实亡。
没有兵卒不说,屯田都早被瓜分了个干净。
国朝还得每年拨付大量的辎重去养着他们,那些辎重自然是白瞎的。
“哈哈哈……有您这么说,咱家可就放心了!”
那内官豪爽的拍了拍李福达的肩膀,眯着眼睛道“这些事情,可就全靠悔迟公了!”
“只要悔迟公办成了,咱家回去亲自为你向殿下请功!”
李福达感激的对着这内官拱手,激动的道“那可就仰仗延庵公了!”
“这里的事情,李某便交予延庵公与那位梁将军负责。”
便见得李福达缓缓的起身,目光投向了远方“安南、东吁,李某还得去一趟!”
老李可清楚,那位太子殿下能把这位自号“延庵”的派来必是其心腹。
能拿得调令,让李福达把这些战俘能够被交到他们手上,自然也是国朝和陛下支持此事。
也就是说,那位若隐若现的大明太子已经逐渐的掌握实权了。
多讨好一下这位太子,尤其还是在国朝和陛下支持他的情况下总是没错的。
弘治皇帝可不是其他皇帝,还有那么多子嗣在不好定谁最终坐上皇位。
他可就现在这位太子一个儿子啊,而且还是只有他一个孩子。
可想而知大明将来会传到谁的手上,提前讨好讨好没啥坏处。
“不知总督大人有何打算?!”
春城外,黔州壮勇所驻扎的营区内。
年轻的黔国公沐昆换上了一身道袍,悄然来到了营地内。
米鲁似乎并不意外这位年轻黔国公的到访,只是对于他不绕弯子直接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