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赛马十余匹,分成三队。
马场里突然土壤翻飞,马儿们齐排赛跑起来!
障碍栏杆设置得极多,有密有疏,排列的门道,浓浓是看不懂的。
她从小没骑过马,这在国白宫似乎是一个笑话,但她是在地下室里长大的,贺立堂可没允许她过优渥的生活。
一个特工,技能齐全,却不会上流社会的任何一项高贵消遣。
贺立堂想把她当女儿,又恨极了她的血统,最后拿她当一个高级工具。
浓浓垂眼一下,眼神里雾气很静,又回神抬起,不禁看了一眼那四道最高的栏杆,高度恐怕超过她的身高166了。
这是赛马吗,这是搞命吧,有点危险。
场中裁判的哨声此起彼伏。
有人在跨越第一道障碍时,马儿就撞翻了栏杆。
此时尚且在正午,阳光垂直照射,尘土飞扬,空气中的浮埃晕染阳光,令视野并不清晰。
隔着很远,浓浓只看见厉承衍和霍聿同时策马并进,马儿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嗖地跨越一道一道障碍。
他们带领的队伍,局势紧张又紊乱。
看的人也跟着入了神,揪起神经。
浓浓倒是懒懒地跟着观众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前跟跑,太阳烈,她皮肤薄,经不住晒,为了小白花的清纯,遮阳帽都没戴,不一会整张小脸就红红的,阳光下泛起淡粉。
她想偷懒,身体上却在厉承衍跨越栏杆后回头时,兢兢业业的举着手比爱心。
阳光碎动,厉承衍和霍聿都看见少女娇弱粉红的肌肤了。
厉承衍举鞭暂停,看了眼下一道三连排障碍,前面都是小儿科,要进入真正的高水平区域了。
他的队还剩下许宽,魏星洲,韩放。
霍聿则是和霍冰,两兄妹独挑大梁。
他微微喘了口气,看了眼平静如水连呼吸都察觉不到的霍聿,厉承衍深眸微敛,打趣道,“霍聿,你可不准作弊!”
霍聿有异能,这不是秘密。若是力大无穷拽起马飞,那他们还比个屁。
趁着空隙,男人抽上根雪茄,对于厉承衍半真半假的警告,霍聿看他是把这场游戏当真了,嗤之以鼻道,“做没做弊,有裁判盯着呗。”
扫视厉承衍,劣笑,“不用异能体力也比你强,你一个残花败柳风流货,早就肾虚了吧,老子可是童子军!”
“……”
厉承衍难得飙脏话,“你他妈会不会用词?文盲?”
“童子军?三十大几你还真好意思傲!”他气笑,想了想霍聿话里的口无遮拦,可能会透露出去的秘密,厉承衍又眯了眯眼压声警告,“咱们这个年纪有经验再正常不过。不过,你小子可不要多不该多的嘴!”
厉承衍有些私事,还真只有霍聿一个人知道。
霍聿不屑的捻了烟蒂,“没那兴致。”
厉承衍则勾了下唇。此时捏着缰绳,优雅地转马,阳光下男人眸子斯文里有笑影浮动,他扭头冲着栅栏外的少女柔声笑道,“浓浓,你站在原处看,跟着跑做什么,小手小脚的,你累不累?”
霍聿听他直呼少女的闺名,男人的一张脸就冷得面无表情。
盯了眼那频繁朝厉承衍比爱心,就差把心挖出来的矫情造作女人,眸色越发泛黑。
小姑娘虽然气喘吁吁的,但表情管理甜美,抬起小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晶莹细汗,浓浓捏着嗓子矫揉造作地说,“不累不累的,有幸能看到王子赛马,是我的荣幸吖,我怎么舍得错过。何况,厉先生骑马真是超帅哦。您很棒,比赛好紧张好刺激……那么,加油,加油,加油,您一定是冠军呢!”
她甜甜一笑,眼角半弯,嘴里林志玲式标准的娃娃音加油声,轻轻吐出。
还朝男人踮脚扬了扬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