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白面色沉沉,手指在苏皖骨骼上摸了一变,神色骤然冷下来,“出去。”
古武愣了片刻,抬了抬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季秋白脸上的寒意在望向苏皖时再次降下去,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至床榻上,星眸里光芒闪动,眼底深处似流淌着复杂的神情,他深吸一口气,摒弃那些杂念,硬生生的将目光从苏皖的颈脖处收回,手掌抚上她脚骨脱臼的地方,猛然用力,一阵闷哼从苏皖嘴巴里无意识的溢出,她缓缓睁开眼睛,刚准备动弹一下,就感觉后脑勺疼得厉害,胳膊也是动弹不得。
“别动。”季秋白轻轻按住她,从袖子里取出药膏,俯身,贴在她脸庞,托着她的脑袋替她上药。苏皖怔了一下,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颜,一张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季秋白的皮囊着实不错,睫羽修长,神情专注,最是俊朗,苏皖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念一句非礼勿视,又忍不住一直睁着眼睛。
季秋白上好药,就见她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禁不住一笑,不着痕迹的收起药膏,顺带掩藏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掌,“怎么了?可是弄疼你了?”
“没有。”苏皖连忙摇头,“师父,宸王呢?”
她记得坠马前隐隐约约看见他的身影,不过她刚对他出手迷晕他,以萧墨宸缁仇必报的小气程度,说会救她,她是不相信的。季秋白见她刚醒就问萧墨宸,藏在袖中的手中一点点弯曲起来,挑眉斜斜看着她,“皖儿可是喜欢他,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念?”
“我才不喜欢他。”苏皖打了个冷颤,皱眉开口,“疯子才会喜欢他。”
萧墨宸在窗外听到这声,冷冷一笑,手中的树枝应声折断,古武站在后边,低垂着头,看着自个儿的脚尖,哀叹主子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起了心思,结果反而被对方嫌弃。主子现在心情一定十分不好,他还是不要让主子注意到好。
“古武,那几个人的嘴撬开了吗?”萧墨宸手指骨节攥的发白,透过窗户看向里边站立的季秋白,斜挑的眉头下一双狭长凤眸缓缓眯起,季秋白似有所感应,快步走到窗前,向着他藏身的地方微微一笑,随后“砰”的一声关上窗户,挑衅意味十足。
萧墨宸拂袖离开,古武提着心跟在他后边。那几个被抓住的圣灵教教徒嘴硬的很,被打的半死也不肯说一句实话,萧墨宸来的时候,他们还有力气叫骂,古武看着他们悍不畏死的样子,在心底默叹一声。等萧墨宸一刀刀削下其中一人的皮肉,而那人还活着的时候,旁边几人都是脸色大变,欲咬舌自尽。萧墨宸冷笑一声,剑光一闪,那几人的舌头就落了地。
萧墨宸皱眉望向最后一人,古武忙递过帕子,萧墨宸极其优雅的擦干净手指上的血腥味,眯着眼笑,“轮到你了。”
那人吓的屎尿横出,一股当即在牢中蔓延来。萧墨宸抬起眼皮,他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萧墨宸起身,大步对着牢门外走去,古武看着牢房里这几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面无表情的追上去,碰到主子心情不好,算他们倒霉。
苏皖足足在躺了三天才能下地,扶着桌子一点点走,季秋白见她急着研究疫病,又将她重新按回去躺着。苏皖两眼大睁看着床梁,再看一眼案头调配药方的季秋白叹了口气。
季秋白眉眼一跳,搁下笔,转过身来瞧着她,走到跟前来,屈指在她脑袋上弹了一星期,“你还叹气,若非你此次运气好,没要伤到要害,此刻你就不是在躺着了,恐怕我就是去参加你的丧事了。你怎么这般大胆,连那疯马也敢去骑。”
苏皖捂着脑袋,磨牙道“我怎么知道那马疯了,半点儿指挥也不听,自寻死路,还非拉着我给它陪葬。”一想起这事,她就一肚子火气,之前那马骑在萧墨宸可是乖的很,怎么一轮到她就发狂。
见她嘴上说的凶狠,眼神却带着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