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已经十点了,小宝明天还要上学,他们也还需要上班,所以从火锅店出来没做多耽搁就各自回家。苏晚棠跟墨司寒一起搭车,她的车则让暗一开送白梨跟肖娟回去了。
白梨与肖娟二人听到苏晚棠的安排连连摆手“不用了棠姐,我们自己搭车就可以了,自己搭车就可以了。”两人都喝了一点糯米酒,此刻酒劲上来,步履有些凌乱。
白梨比肖娟的酒量要差上许多,所以她人此刻是半靠着肖娟身上对苏晚棠说话的。
苏晚棠“让阿一送你们回去吧,没事的。”
在她的盛情之下,白梨她们无法拒绝,最后还是乖乖的上了暗一的车。
大家各自分道而行。
墨司夜的车上,墨司夜握着云筝的手让微醺的她靠着自己的肩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手指“今晚心情好一些了吗?”
云筝闷闷的嗯了一声。
今晚是很热闹,她刚接到苏晚棠信息的时候也很开心。但是在饭桌上,看到她们的欢声笑语她却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去,感觉自己全程都在强颜欢笑,偏偏墨司夜还没发觉,还以为她很开心。
墨司夜“弟妹她肯主动联系你,就表明她将过去的事情放下了,你有空多去她公司坐坐。”
云筝又嗯了一声。
她兴致并不怎么高涨。墨司夜以为她累了“是不是累了?”
云筝“没有。头有点晕。”
“嗯?哪里?我给你捏捏。那个糯米酒喝着香甜,你没怎么喝过受不了它的后劲也正常。”他一边说着一边替云筝轻轻揉着两边太阳穴,温和的指腹贴在她太阳穴上,力度不轻不重,让人昏昏欲睡。
云筝头靠在墨司夜的肩上,强行压住心中的不耐烦闭上眼睛。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什么的,她的呼吸渐渐的平缓下去,人真的睡着了。
确定她睡得很沉了,墨司夜脸上那一直带着的温和表情才收起,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他神情凝重不已。
身为云筝的枕边人,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云筝整晚都在装快乐?平时没人找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有人找她叫她出来玩了,她却又将自己缩回了自己编造的堡垒中,永远一副无法融入社会,无法融入人群的感觉。
这就是抑郁症的可怕之处吗?
墨司夜头很疼,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云筝再这样下去,只能用药物干预了。
这一步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同样,在一边墨司寒的车上,墨司寒抱着睡着了的小宝,苏晚棠靠着他肩膀也在跟他讨论云筝的事情。
“你有没有发觉四嫂整晚好像都不怎么开心啊?”她歪着头问。
墨司寒抬手摸了摸苏晚棠的头发,垂下眼眸没有回答。他观察力入微,同一个桌子上的人谁是真开心谁是假开心,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如苏晚棠说的一样,云筝确实整晚都不开心。
她甚至还隐隐压抑着想要暴怒的情绪。
只是云筝跟他没什么关系,他自然不会多做评论。
苏晚棠追问“怎么不说话?”
墨司寒“没事。”搭在苏晚棠头上的手穿过她的秀发之间轻轻的梳理着她因为之前营养不良而变得有些枯黄的头发,他的妻子相较于云筝,受的苦更多更难。同样是做妈妈的她们二人选择了不一样的道路,苏晚棠选择了坚强所以抵抗住了产后抑郁。而云筝,则是选择了妥协,让抑郁症将她吞噬。
这说起来,真不能怪别人。
而在谢小清他们这边,夫妻二人对产后抑郁症也展开了一段讨论。虽然说女人抑郁了很可怜,但是云筝那个情况,谢小清觉得是她自作自受。
“别说她是因为没有找到酥糖才产后抑郁的。”
谢小清对云筝依旧耿耿于怀。
崔琰无奈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