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致远,倒不如说是秦离,无疑是很迷恋“虞欣的声音”的!
单凭双头人左边的这颗脑袋上能够发出“虞欣的声音”,
他就觉得,如果让自己做主的话,是不可能舍得割掉左边这颗脑袋的。
所以,他想了想,便说“你操持家务,农活!
照顾卧床不起的父亲!
将这个家庭的最基本保障给做好了!
一个人做这么多,忍受着枯燥无聊不说,还十分的辛苦!
何错之有?
都说苦尽甘来!
你前面吃了那么多苦!后面还没来得及享受甜头,就早早的把你割掉而导致你死亡了!岂不残忍过度!
所以,你也不能被割掉,得留下!要我说。”
他的一番话听得铁无伤和双头人上的两颗脑袋不禁有些痴呆。
他不仅说得有道理。而且文绉绉的,像一个蛮有文化的文人。
但更多的是,也是最大打动他们的是他们从舒致远的话语里听出了一种东西善良!
善良这种东西,最难能可贵!是一种闪闪发光的东西!
无论你是被物质蒙蔽了眼,还是不被物质蒙蔽了眼,你都不应该看不见善良!
你若看不见善良,必定会跌得很惨!
双头人这一生,受到太多的歧视,
见惯了太多的非议和白眼,
被当成不吉祥之物。
在遇见舒致远之前,
除却哥哥这种至亲之人,
她所遇见的外人,给她的无一不是嘲讽,嫌弃,躲避;
即便跟她讲话,也是要她快点儿去掉一颗头,或快点儿死去!
她永远忘不掉,自己上学的那十二年,每一天都是坐在最后一排,旁边连个同桌都没有!
老师从来没有叫她站起来回答过问题,给她过笑脸。
被分配到哪个班里,哪个班里的班主任就会说扫把星来了,我真倒霉,要管这样的学生。
甚至,将双头人分配到哪个班里,是校长对于该班班主任的一种不满之下的惩罚。
双头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她都知道,即便是一种莫大的屈辱,但也只能装在心里默默承受着了。
谁叫她是个双头人呢!有什么办法?
怎么这个叫致远的“脑瘫患者”就是例外?
他如此的善良!善良到这个份上,显得与世人格格不入。
这绝对是跟普遍世人有区分的!
谁能忍受艾滋病患者并近距离接近他?
谁能如此安抚,且始终做不出拒绝态度的针对一个被世人当作怪物,不祥之物的双头人?
而且他的不拒绝还是在婚嫁大事上!
难道,只因为他是脑瘫患者,和双头人同为残疾人,所以对着双头人产生有同病相怜,惺惺惜惺惺的感觉?
错!绝对错!
因为舒致远他根本不是脑瘫患者!
你可以说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无论任何方面身体,颜值,财富,职位等他真的是最优秀的,这绝不夸张!
所以说,他的这种善良,毫无杂质,是十分纯粹的善良。是天生的!天性!
“哥哥!
他好像不是个傻仔!
你听他讲话,条条是理!
他讲话,没有充斥着任何恶意!
这是一个让我感到很舒服的人!活这么大头一回遇见!
哥哥!能嫁给这样的人,是我的幸运!”双头人的由左脑袋发出的“虞欣的声音”分明动情道。
它的目光变得有些异样,是真的开始欣赏起这个“脑瘫患者”来。
之前是图他在城里的房子,现在则是真的图他这个人了。
“人品是不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