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吗?不日,我便将之彻底覆灭,为百姓除去此大害!”
李忘尘拔出剑,肃穆沉凝,沉声道:“既然如此,寒暄之语,也再无意义,战吧!”
二人并肩站立,目光交流了一下,脚下生风,带着一股无法收敛的怒火,冲向薛平之和穆易慈。
七个盔甲大汉浑身一颤,硬着头皮挡在二人身前,李忘尘持剑扫出一阵剑影,斩向七人,如同密密麻麻的剑重叠在一起,寒气逼人,倾射而出。七个盔甲大汉倒吸一口气,挥动兵器抵挡,剑影却似长了眼睛一般,纷纷往他们的身上刚硬的盔甲斩去,发出磨牙一般的声音。
他们手忙脚乱,捉襟见肘,疲于应付。 数息过后,身上的盔甲被斩飞,身子猛地往后跌倒坠地,气血逆流,大口喷出。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剑伤,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洛羽见状,停住身子微微一愣,扭头看着李忘尘,惊异道:“你的道行好像雄厚了很多,都不需要我出手了!”
李忘尘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一想起昨日被洛羽吊在树上的事情,心生不满,噘嘴道:“死丫头,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待我超过你的那一天,一定将你吊在柳树下,放只狼跟你作伴!”
洛羽目光一凛,白了李忘尘一眼,假嗔道:“只怕你永远等不了那一天!”
说罢,洛羽的表情凝固,冷冷暼着穆易慈,长鞭一抄,直扫她的门面而去。
“不可!”
黄彦朝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嘶声道:“李兄,洛姑娘,黄某还请您二人住手!”
洛羽气鼓鼓的将鞭子收起来,扭头叹道:“你这人真是冥顽不化,又太过心慈手软!”
黄彦朝脸上带着浓浓的自嘲之色,口 唇张合之间,恨不得都是苦涩堆积。
不论那个人儿再怎么对他,他始终还是狠不下心去伤害她。
“放了他们吧,一切都是黄某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他立着身子,深深向二人鞠了一个躬,只字不语。做完了这些,他默默转过身,步履蹒跚,一步接一步的往大街南边行去。寒风扫在脸上,冷雨灌进眼里,满天萧索可由人,世间一个“情”字,如何公断了却?他的背影是难么孤独落寞,那么沧桑颓然,令人看了,不免徒生悲哀之情,哽在心头。
他一步又一步向前行走着。走一步,心里冷一分。下午的雨下得冰冷彻骨,冲刷着他脸上的黯然,露出那张很苍白、如同净碗一般的脸蛋,上面,竟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可怕。那双本就清秀的双目,此刻已涣散无神,空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出。一头凌乱的青丝在肉眼之下渐渐变白,一直往肩上攀沿。
那是他现在的心情,若在和痛苦寒暄,又似与死亡共舞。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人按在砧板等待屠宰,岂有不反之意,可是,他拿什么去反抗?
他失去了所有,哪怕穆易慈心里仅剩的一丝愧疚,也不会为他树立一盏灯,替他照亮心里的那片混沌!
他是那么的爱她,宽容她,至死也不忍伤害她,宁可让自己遭受无休无止的痛苦,也不愿看着她难过。
而她,却连最后一丝愧疚都给了自私,认为自己追求的爱情天经地义,认为他给她的温柔和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都是他自找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有多么的难受,是心灰意冷,还是万念俱灭,亦或者是无心了!
他不知道,也许她能幸福,能够美满的生活下去,就够了!
至于自己,他不知道怎么办,失魂落魄的般,向前方走去。
他不知道那里是哪里,现在,他只剩下一个念头,扑倒在他那孤零零的母亲坟冢上,用手抱紧那一抔黄土,哭着忏悔!
与她作伴!
佛家有言,摒弃七情六欲,看破红尘,剃发为僧,立地成佛。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