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府今夜却没有人笑出来,宁幼彩今日在楚王府吃了瘪,回来便大喊大闹好一通生气。
“一个小小青楼女子,竟敢与我呛声,还想越到我前头去,简直是无法无天!”
宁幼彩想起白日种种气得止不住的咳,钱婆婆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她消气。
今日随行的几个下人因不幸目睹了一切,被她又打又骂,亥时三刻了还没吃上晚饭,现下齐刷刷的跪在她脚边,大气也不敢出。
“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跪着?”听下人说,宁小姐今日没用晚膳,老夫人便叫上宁岑一起来看看,一进门见到这阵仗,属实有些疑惑。
眼见救星来了,钱婆婆立刻唉声叹气地汇报起白日的情形。
“小姐听闻楚王殿下回京已有些日子,今日便上门去想见一见殿下,哪知王爷没见着,竟被王爷新收的侍妾顶撞了一番”
宁老夫人最是疼爱这个小女儿,立刻骂出声来“哪里来的小贱婢,竟如此狂妄!”
钱婆婆皱着眉,又言道“听说是王爷从扬州青楼带回来的,说话是一等一的尖酸刻薄,小姐这知书达理的斯文性子哪里能比她会撒泼?所以今日就被她好一通欺负”
听着钱婆婆的复述,宁幼彩真将自己代入了受害者角色,竟小声的抽泣起来。
宁老夫人见状,更是心疼的不行,连忙一把抱住她“乖乖今天受委屈了,说来也奇怪,这楚王好端端的在外面打仗,怎么就带了一个妓女回来呢?”
宁幼彩咬着嘴唇,目光尖锐的说“肯定那贱人用了什么方式勾引楚王”
宁岑在旁边把来龙去脉都听清后,语重心长的说“怎么说你也堂堂尚书府的小姐,去楚王府和一个侍妾吵架,成何体统?”
“什么我和她吵架?明明是她咄咄逼人,先骂的我,我才与她争辩的。”宁幼彩自是不服气“况且她还说我们宁家在京城根本不值一提,哥哥是尚书又怎么样?楚王也不给哥哥面子,我们与街上的阿猫阿狗根本毫无差异!”
宁幼彩知道哥哥最在意的就是颜面,从前娶那个女人也是因为想巴结丞相娶混个书香门第的名声,半月前被楚王当街拂了面子,现在只怕更加介意。
果然,宁岑听完眼睛也蹿起了火,“楚王府真是威风,一个小侍妾都能如此嚣张。”
宁幼彩马上火上添柴“而且,哥哥你知道吗?那贱婢眉眼之间,竟然有几分像赵氏!”
“呵,原来如此。”宁岑虽没说什么,但不动声色地捏了捏拳头,他此身最屈辱的时光就是在赵家做赘婿的日子,好不容易赵家的人都被他杀光了,现在他的耳朵里根本听不得一个赵字。
“管她长得像谁呢!欺负到我宁家头上,就要付出代价!”
仗着儿子是尚书,儿媳是公主,宁老夫人最近恨不得在京城市井横着走,当然咽不下这口气。
“儿啊,你看看能不能找长公主想个办法,让我们整整她!”
宁岑沉吟片刻,点点头。
不日,长公主陆愉仪邀请楚王府内宅女眷参加赏菊会的帖子便送到了赵韵宁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