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受得住沈听眠一个晚辈如此无礼,直接打开房门,却不想眼前是一个冰冷的黑洞。
“你——!”
“闹到现在这个局面,我不想的,可是是您非要逼我的,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啪!”沈听眠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到他面前。
唐霆难言愤怒,打开一页一页的看着这些略微发黄的纸,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泛黄的照片。
慢慢的唐霆双手抖如筛糠,浑身犹如电击般难以自控。
“你怎么会?你,你从哪里——?”
“不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签不签,你自己决定。”
沈听眠拿出一份的新的和解书,他撕多少,自己就有多少。
僵持到底,唐霆还是抖着手,签下名字。
沈听眠离开之后,他才犹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瘫在了椅子上。
走出雅舍,沈听眠点燃了一根烟,他吸烟,但是没有瘾,更多的时候只是点燃了闻着烟味想事情而已。
十几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吸烟。
再后来遇见时雨,她闻不得,也讨厌酒味。
一开始他以为是女孩子的娇气,后来才知道,她对酒精过敏,身体患有季节性咳嗽。
抬头便看见唐烁站在远处。
沈听眠掐灭了烟,唐霆是不会知道的刚才那份能要了他命的东西,是他自己亲生儿子唐烁亲手交给自己的。
沈听眠扔掉烟蒂,直接开车离开。
“你去救她。”
一边是一夜白了头发的父母和昏迷不醒的妹妹,另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
他疼。
就像乔隐青说的,他是那个夹在中间的人。
沈听眠不是不理解,但是他只要时雨平安。
“唐烁,我沈听眠欠你的。”
“我只要你答应我,这里面的东西永远不会流传出去。”
“我答应。”
沈听眠虽然震惊于唐烁交给他的东西,但是也十分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何况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救出身陷囹圄的时雨。
很快拿到唐家人签的谅解书,而乔隐青的动作更快了,这件案子本来就不是无懈可击,可疑的地方颇多,经过他这个大律师的一番。
至少时雨可以从里面先接出来了。
入夜。
时雨坐在冰凉的床铺上,右手食指似有意又似无疑一下一下敲着冰凉的床沿。
她已经收到了消息,自己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小房子的一面墙壁上有一口小小的窗户。
尽管窗户很小,但是时雨还是很贪恋这一方小孔的透进来的自由空气。
下午的时候一场小雨,到了半夜却从小窗户射进来皎洁的月光。
这变化多端的天气。
时雨紧了紧身上的潮湿的薄被,忍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