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消息放出去吧。”
施旌善一边说,一边拿起手边的原版《谷鬼子》,示意了一下骆意。
“真的要这样做?”
骆意对施旌善的吩咐一向都是无条件服从的,哪怕是手上会沾染鲜血,也曾迟疑过。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忍住开了口。
施旌善抬眼看了一眼骆意,眼神里多了一些意味深长的神色。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是我的错,我马上就去办。”
回过神骆意才知道自己多言了。
既然是义父的嘱咐,自己照办就好,至于其他的和他无关。
施旌善目送他离开房间,却合上了刚打开的书。
时玾离开酒店坐上车子的时候,一脸阴沉,只字不语,司机也不敢说话,只是将车子开回了时家。
“王八蛋~。”
时玾手里的红酒杯碎了一地。
施旌善!施旌善!
时玾现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自己精明一世,居然栽倒了他的手里。
现在南郊的地在他手里,自己就算是走法律程序也讨不到好,反而会把自己再拖进一个深渊了。
那地,是怎样到自己手里的,他自己太清楚了。
可是时玾现在急需用钱,除了施旌善,洛城里过滤下来应该没有人可以且有能力借给他那样一笔大数目。
时玾发狠咋了书房所有的东西,就连书桌上的紫砂球都不例外。
手机打进来电话,时玾看是陈秘书的号码,只得暂时忍下怒火。
“你说什么?”
时玾本来就诸事不顺,结果陈秘书更是带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事。
“那天司宇见到的人是大小姐,因为当时跟着司宇的人被甩掉之后,我们没能及时发现,好在有人一直拍照,其中一张照片上就拍到了。”
“那东西呢?”
“不能保证是不是在她手里。”
司宇,时玾在银行的所有账目往来都是他一手操作的,时玾对他也不是一开始就信任,一直设了很多全套反反复复试探过,才选择了将司宇培养成为自己在银行里的人。
可是没想到司宇竟然暗地里搜集自己的罪证,虽然没有交给警察,可是那个东西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只有人拿到公开,他时玾这辈子就再无翻身之日。
钱可以借,但是东西如果落在别人手里,自己等不到翻身那一日就会先进去。
时雨好对付,可是沈听眠就难了。
为什么偏偏是时雨。
时玾知道自己耽误不起一分一秒。
“谁的电话?”
沈听眠端来一杯樱桃汁。
时雨躺在沙发上,刚接到一个电话。
这次沈听眠主动在樱桃汁里加了两块冰块,夏天的天气再热,沈听眠也没有让她喝过一口冰水。
时雨挂了电话,并没有理会沈听眠。
“还在生气?”
沈听眠柔声说到,自己不让她和时家走得近,只是因为现在怕她再次因为时家的事受伤。
对她不疼不爱,又骗又哄的父母没必要如何如何的孝顺。
况且有些事,她只是不知道,自己也不想让她知道。
时雨不想理他,想要从沙发上起来。
“没有,别碰我。”
时雨的小情绪上来了,甩开他的手,面对沈听眠的死皮赖脸,时雨根本就不买账。
沈听眠却趁机拉着她一起坐了下来,将她抱在自己的身上,时雨哪里由着他,可是沈听眠的力气比她大得多。
“还说不生气,那气鼓鼓的小脸是怎么了?”
知道自己上次关着她的事是过分了点,可是既然有些事自己决定瞒着她,就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