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我呢?我也是你的孩子,我和沈听眠结婚你们没有给我一份钱的嫁妆,那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嫁过去他们家人怎么看我?”
那个时候时雨刚刚从唐琪的事情里脱身,就连网上陌生的网友都会替她说一句话,可是时家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对她表现出一丝接纳。
“你结婚的也工作了几年了,自己没有存到钱当嫁妆,这也怪我,再说了,你是女孩,只要嫁得好有钱就行。”
黎凤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偏心。
时淼是儿子,她是女儿,能一样吗?
“再说了,你现在不比你哥哥过得潇洒有钱?你哥哥过得好,过得风光,你在婆家才会有面子,你也不想想将来你受了委屈,是谁可以替你出头?”
黎凤喋喋不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你这么希望我将来过得不好?这么希望我会被沈听眠抛弃?”
时雨看着黎凤的眼睛,一张鲜红的嘴唇不停地开开合合,说出来的话却是如刺沁过砒霜的一样句句扎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自己想多了?”
“无所谓。”时雨冷静的可怕,“你既然想要钱,就自己去跟他要。”
时雨没办法和沈听眠开口要钱,沈听眠宠她,可是她自己有分寸,自己可以吃穿都花他的钱,可是哪有让他拿钱养丈母娘一家的道理。
时玾和黎凤对他只有利益的攀附。
他们可以不要脸,她做不到。
“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就这点事都不肯做,还指望我把你当做孩子?好,以后,我们和你断绝关系,你就自己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吧。”
黎凤自己败坏拿话去刺激时雨。
她知道时雨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只要她恩威并施,说两句话时雨很快就可以心软,何况沈家又不是真的没钱。
黎凤怒气冲冲的离开,时雨把脸别过去,并没有出生阻止。
怪自己,怪自己不应该对她心存希望。
转眼半个月后,关于洛江的工程有了解决方案,交给了本市另外一家公司进行改造。
其实这和沈听眠料想的差不多,事情出了之后,说到底以最小的损失解决才是正确的道理。
而且这本来就是一桩丑闻,对政府而言是一次严峻的考验,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民众对政府信任度以及支持。
时玾是该死,可是解决他遗留下来的问题更棘手,谁接?谁可以接?谁愿意接?
如此种种困难下来,前前后后经过十几次的紧急会议才确定下来。
“你先休息一段时间,辛苦了。”
沈听眠在等着花店的小哥哥把自己挑选的花包束。
“好。”沈听眠的目光落在架子上的洋甘菊上,时雨也很喜欢。
“时玾现在已经被判刑了,那时家其他的人会不会有事。”
“他犯的罪是他自己的,这点你放心。”
“就好好休息吧,结婚的时候不是没有办婚礼?不如趁着这次休息好好准备一下。”
“要你管。”
沈听眠又拿了一束洋甘菊放到收银台。
“哈哈,是你重色轻友。”
“挂了。”
沈听眠挂断手机,拿着自己挑好的花束,付过钱,小心翼翼的放在车子里。
副驾驶座位上,是一封寄到公司的给他的信件。
沈听眠着急来买花,当时没有拆开,顺手拿到了扯上。
最近时雨的心情很不好,也不像之前一样有什么就拉着自己叽叽喳喳的说不停,就像是沉默了很多。
就在沈听眠的车子离开之后,对面的一辆褐色无牌照的车子才缓缓落下窗户。
唐烁摘下墨镜。
看看手表,东西已经应该寄到了。